他们坐在海运集装箱旁边，抱着胳膊，皱紧眉头，好像凯德和扎克是犯罪现场录像带里的罪犯。那位男执法人员拦住他们--和他的搭档一样，他也穿着防风外套，背后印着移民与海关执法局的黄色标记，屁股上还别着一把西格造尔P229 9mm口径手枪--看起来好像想当场毙了他俩。
凯德大概是没看见那枪，或者是懒得理，他从车上的杂物盒里拿出证件，举起来说：“我是探员库欣，那边是探员李。”扎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到自己的皮夹子，上面居然有他的照片和假名。不过也对，有人计划调动他计划很久了。
那人很心不在焉地看了看他们的工作证。
“库斯科，”他说完又指指自己的同伴，“那位是哈根。”
他必须提高声音才能盖过码头上的吵闹声，这里夜间居然也如此忙碌，扎克大为惊讶。起重臂伸进货仓，把一箱箱的货物吊出来，然后在地上码成一堆。叉车和其他运输设备排成一列，等待把货物装船。
他们要检查的那个集装箱被隔离起来，远离其他货物。那附近没有人，国土安全部在周围设置了泛光灯，显得好像是在展览那口箱子。
凯德看了看集装箱，箱门全都封着。他转向库斯科。
“你在这儿等着，是为了向我报告什么吗？”他问。
库斯科的脸皱得像蜗牛壳，不过哈根抢在他胡乱说话之前替他作了回答。扎克猜测这是他们的合作方式。
“这个箱子的制冷器坏了，其中散发出的气味引起了检查人员的注意。”她说，“他们检查之后通知了我们。随后我们的老板接到电话，因此通知我们看好箱子，等你们来。”
“我们等了七小时四十九分，”库斯科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表，“如此神速真令人感激。”
“别客气。”凯德说，“司机在哪里？”
“司机本来在装货，”哈根说，“我们把装这集装箱的人带到了港口长官办公室，他说他完全不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
“那么到底装了什么？”扎克问。
库斯科火气很大：“你不知道？上帝，太好了。”
“打开，我们亲自确认。”凯德说。
库斯科转过身，背对扎克。“哼，去你的吧，伙计，”他念叨着，“我们不是给你跑腿的。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老想着我们就是守烂摊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