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谢谢，长官。”
那人眯起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凯德。
“我想，现在你是我的宠物了，凯德。我赦免你，不剥夺你的生命。”
“发生什么事了？”凯德问。
“你睡了近三天。”约翰逊说，“你没能参加审判。他们坚持在黎明时分绞死你。但是我想绞刑大概对你没用，倒是黎明会比较有效。”
凯德不解地看着他。
“你是谁？”
穿着体面的人笑起来，然后咳嗽了几声。他拿出一个长颈瓶，一打开盖子，威士忌的气味立刻掩盖了其他一切。
“我是安德鲁·约翰逊，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继两年前亚伯拉罕·林肯死去后。”
尽管凯德的耳朵十分灵敏，但他依然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对了。
“总统死了？”
“你没在听吗？我现在是总统，我活得很好。但是，没错，你在海上漂的时候，有人把子弹瞄准了老亚伯的头。这颗子弹，杀了他。”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颗铅弹，上面有棕色的锈迹。
凯德立刻闻出来了：血。很陈旧，但绝对是血。
他有些流口水。
“求你，”他请求道，“求你，让他们杀了我。”他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
约翰逊笑了，但并不怜悯他。“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你知道？”对凯德而言，这话似乎难以理解。
约翰逊点头。
“仁慈的主在上，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杀了我？”凯德十分震惊。
约翰逊仿佛瞬间醉意全无，他平静而阴郁地说：“这世界上还存在其他国家，其他没有名字、没有边界但确实存在的国家。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在和它们作战。它们会将我们从地球上抹消，比任何外国军队都要快速，除非我们在它们踏上我们的国土前找到办法阻止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