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情,都无挂碍》仓央嘉措(2)

在那东方山顶上,

升起了皎洁的月亮。

娇娘的脸庞,

浮现在我心上。

这样美妙的夜晚,让人如此地向往。栖身在空旷寂苦庙宇里的他,当然会挂念那些曾经的浪漫和温情。他已情不自禁,无法用那些清规戒律来约束自己。但他此时也只能把那些天真美丽的憧憬,变成美轮美奂的文字。

我默想喇嘛底脸儿,

心中却不能显现;

我不想爱人底脸儿,

心中却清楚地看见。

若以这样的“精诚”,

用在无上的佛法,

即在今生今世,

便可肉身成佛。

仓央嘉措整整十四年的世俗生活,猛然间进入佛门,也许还未来得及转头回望那些温馨的往事,就劈头被那些繁琐的清规戒律绊住。如果说佛教的本意是要人脱离苦海,使身心得到大自在和大自由,那么,仓央嘉措此时真的是在通往天堂之路上快乐地行走吗?

3.两个情哥哥

当年,美丽贤惠的文成公主入藏与松赞干布成亲,松赞干布为夸耀后世,在当时的红山上建九层楼宫殿一千间,取名布达拉宫,以居公主。

唐朝灭亡时,布达拉宫大部分毁于战火。明末,在蒙古固始汉的武力支持下,五世达赖建立葛丹颇章王朝。公元1645年,开始重建布达拉宫,五世达赖由葛丹章宫移居白宫顶上的日光殿,1690年,在第巴·桑杰嘉措的主持下,修改红殿五世达赖灵塔殿,1693年竣工。以后经历几代达赖喇嘛的扩建,才达到今日的规模。

布拉达宫,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充满着神奇的地方,等到仓央嘉措入主时,早已历经了近一千年。近千年的风风雨雨,更是让这个藏教的政教中心洋溢着神秘。从他住进去的那一天起,他人生的传奇,又在被他自己重新书写。正如他在一首诗里写到: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无独有偶,几乎和仓央嘉措同一个时代的曹雪芹的笔下,也有一个情哥哥。曹公曾这样描写他: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

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

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

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哥哥,最后却转身遁入空门。是世事无常,还是他天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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