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医生就提着凹凸不平的裹着黑色皮革的医药包来了。虽然那会儿我很难受,可我还是笑了起来,除了头上没带银色的圆盘,他看起来就跟我看过的漫画书里的大夫一个样。他不停地在说“嗯”、“啊”,还让我张开嘴,把一根扁平的冰激凌棒伸到我嘴里,让我说“啊——”,接着又把温度计放在我嘴里,自己“啊”了几声后说:“是麻疹,让她待在凉爽阴暗的屋子里,不要见光。要是不放心,就给我打电话。”
乐队本来计划只在底特律的“东木花园舞厅”表演一晚上,不过由于医生说我暂时无法出发,母亲便决定和我在底特律多待上几天,等我病好了再去乐队的下一站——加拿大找斯坦利,他也同意了,还留下别克车,准备和乐队其他成员一起乘巴士离开。
斯坦利还给了服务员五美元,让服务员在他和维奥莱特上街购物时照看我。他们一回来,就立即把一副深色墨镜架到我的鼻梁上,还告诉我不可以取下来,接着又给我一个用亮光纸包着的扁盒子,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卡片,上面画了一只满是红斑的豹子,就和我一样。我打开盒子一看,是“大富翁”①。
斯坦利离开后,我和母亲就一直在玩“大富翁”,直到她对这输输赢赢玩腻了。她一离开,就只剩我自己了。我打电话给客服,点了菜单上所有名字好听的东西,不过一点也没吃。接着我又给服务员领班打电话,他叫来一个服务员接电话,我好不容易说服这个服务员在下班后陪我玩“大富翁”。我们一直玩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两天后,母亲和我乘着别克车离开了。这一次,戴着墨镜的我终于坐在了前面,我们要去加拿大和斯坦利会合了!
①一款以策略为主的棋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