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在豪里莱奇就像参加一场热闹的马戏表演。人们来来去去,都很忙碌。
一个名叫查理·巴内特的乐队指挥来到我家,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他在家里待了两周,喝光了父亲所有的威士忌,还给酒商打电话让再送来些。他吞了很多药,两周之内却没洗过一次澡。总之,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是个窝囊废。
我问斯坦利:“他为什么在我们家啊?”
“他正经历一次紧张的崩溃。”
“经历什么?”
“就像人的生命散架了一样。”
“这样子啊。”我想我了解了“紧张的崩溃”的含义,因为当时我周围的人们,生命都好像散架了一样。“好吧,只是他为什么来咱们家里啊?”
父亲奇怪地看了我一分钟,说:“我也不知道。”
我想他是真不知道。在豪里莱奇发生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两天后,查理不见了,永远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