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亲的爱情》回归(1)

三周后,我和“大妈”结束了首次东行之旅,离开纽约,回到莱克伍德。这次母亲也和我们一起回来了,她觉得自己很累,七年多了,她和斯坦利一直为梦想打拼,但是结果却并不如意,她真的有一种幻灭的感觉。后来的很多年里,她都常常向我讲述当时的感受。

这是他们婚后她第一次撇下父亲一人。当时乐队正在底特律演出。1942年9月20日,她踏上了前往洛杉矶的火车,从这以后,父母间的分离也多了起来。多年以来,这种分离都让他们痛苦不已。

母亲深爱着父亲,而父亲也很需要她,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家。这种感情一直折磨着她。她说:“我不停地问自己,除了支持斯坦利的事业,我的人生还有别的目标吗?”她确实不知道。长期以来,她都只专注于斯坦利的事业,牺牲自己,只为使他的光亮更加耀眼。她说:“我开始在想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而后来,她与我在一起,当然也少不了“大妈”,她就越发觉得自己永远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她说,“我真的竭尽全力在努力了。”

母亲离开后,父亲只剩下乐队和音乐了。那种渴求自己的音乐得到认可的梦想一直鼓舞着他。然而渐渐地,一些很优秀的乐师离开了,有的应征入伍了,有的吸毒了,有的则是因为妻子的不满,但他确信,无论是在剧院、夜总会还是舞厅,乐队在商业运作上都越来越成功了。他发现,人们虽然还没有完全接受,但认同他音乐的人越来越多了。但这还不够,他说:“我想——我需要——维奥莱特在我身边。”许多个晚上,他和一个个女人寻欢作乐,可这压根不起作用。“我需要我的妻子啊!”他痛苦地说。

1934年4月2日,母亲正和我、“大妈”一起待在莱克伍德。斯坦利则正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小镇曲调”舞厅演出。这时他和母亲已经分开七个月了,一有机会他就给维奥莱特打电话。那会儿打国内长途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各地时间不同,花费也不小,但给妻子打电话却是非常必要的。他常对朋友们说:“她一回加利福尼亚,我的生活似乎就失去了一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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