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1)

陈丹青:中国太生动了,我得近距离看

                                                                                                           ——读《锵锵三人行·跟陈丹青聊天》

世界上大概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象中国这样在近三十年里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快速经济,人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但与此同时中国的普罗大众又时时生活在极度的焦虑里,一方面是金钱围剿下的生存焦虑,一个是威权统治下的极度压抑,他们虽然有"人民"的美誉,但却常常享受不到作为一个公民的待遇,于是一些公共知识分子(即如今有些臭了街的'公知')应运而生,不管他们抱着什么样的动机,他们关注社会热点,关注弱势群体,仇视特权阶层,对社会的种种不公常常发出愤怒的吼声,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在推动着中国这艘巨轮缓缓前行。

我不知道陈丹青被冠以"公共知识分子"是不是高兴,据他自己的招认他是个"批语专业户":"先前哪想到回国会来教书呢?结果辞职走掉,更不料此事演变成社会话题,从此好象欠了前世的债,给舆论逼成了'批语专业户'--为什么我要和当今教育过不去?因为糟蹋青苗,贻误将来。为什么我要指骂城市建设?因为摧毁记忆,人心迷失。",而在我们中国,如果你还稍有些名气的话,"批语专业户"差不多就可以和"公共知识分子"划上等号的。

虽然贵为"公共知识分子",据陈丹青自己称,他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但却独爱"锵锵",即窦文涛主持的"锵锵三人行",几年下来竟也能汇集成书,名之曰《跟陈丹青聊天》,着着实实把他想说的话"锵锵"了一番。

在"跟陈丹青聊天"之前,我们有必要把他的"成长历程"简述一下,因为除了韩寒那样的天才,所有人的价值观的形成与他的成长历程密切相关,陈丹青上个世纪50年代初生人,对父辈保留下来的"民国遗风"有模糊的记忆,"上山下乡"几乎伴随着他的整个青春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以一组《西藏组画》而轰动一时,后出走美国,定居纽约,本世纪初回国任教,2005年,因不满现行的高校教育体制,愤然辞职。

有了他这样的成长经历,我们就知道他的身上会打上什么样的印记:中苏的蜜月期伴随着他的出生、成长,"十年动乱"他身陷其中,他亲眼见证了"文革"对传统文化的彻底摧毁,十年的异国生活让他亲身体验什么是自由、民主、人权,而当他回归故国,他的"中国"已经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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