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那座房子之前,查理用浴衣上撕下的衣带将小查理绑到了他的后背上。小查理的脑袋与他父亲的脑袋仅仅相隔数英寸,因此射手很难找到合适的瞄准部位。查理将谢丽尔紧紧地贴在前面,卡宾枪抵着她的后背。房子距离直升机大约有100码,也许更远。查理借着人质的掩护向前移动时,狙击手已经通过无线电互相对讲起来,但还没有选好瞄准部位。而当查理走到房子和直升机的中点时,直升机突然升空了。就在此时,特工们将闪光弹扔到了查理脚下。轰鸣声和耀眼的亮光肯定让查理无法辨认方向,因为他单腿跪了下来。他对谢丽尔说:“就这样吧,猫咪。”但当他跪下时,小查理身体的重心发生了偏移,父亲和儿子之间露出了空当。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FBI枪手开枪了,子弹射入查理的右脸,然后从后脑勺穿了出来。
我急忙向特里和小查理奔去,将手放在小查理的头上。
“你还好吗,查理?”小查理全身颤抖,惊恐万状,我希望他能听出我的声音,并安下心来。谢丽尔被带过来了,她将小查理抱在怀中,然后向FBI的急救医师望去,后者正手忙脚乱地抢救查理。
“天哪,他们打算救活他,他会再次这样伤害我们的。”但谢丽尔的话不会实现了,因为那一枪是致命的。我的妻子后来问我,我是否和查理建立了某种纽带,的确如此。和谈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刻,对双方来说都不好受,我相信,它有助于建立此后的良性互动。如果我和查理之间在当时没有建立某种信任感,我相信,查理绝不会走出那所房子。但尽管如此,我毫不悔恨自己曾经建议使用杀伤性武器。我相信,只有通过这种办法,才能挽救谢丽尔和小查理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