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和其他学者一样,也认为领导者会诉诸一些特定的潜意识需求:“根本的过程很难表述。大体而言,就是找出追随者潜意识的需求。”商业心理学家亚伯拉罕·扎莱兹尼克在比较领导者和管理者时也有类似的论点:“管理者喜欢和人共事;领导者则会煽动情绪。”心理学家戴维·麦克利兰在《权力:内在的体验》(Power: The Inner Experience)中对此提出一项以实验为基础的论述:
我们要通过实验了解,群众在听具有领袖魅力的领导人讲话时感受如何……他们显然会精神百倍,备受鼓舞,觉得更有力量,而不是觉得比较脆弱或是无奈。这显示,针对领导者对其追随者的影响力,传统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领导者并不是单靠个人魅力和说服力让大家臣服、追随,他还会通过强化和启发群众来发挥影响力……领导者能够激发追随者的信心。不论他和追随者拥有什么共同目标,追随者对于实现目标都会觉得满怀激情。
伯恩斯的主要论述之一是领导者和追随者的共生关系。我们发现,这种共生关系有两大特质:可信度和兴奋度。以可信度来说,具备共同价值的卓越企业里,领导者多半出身于公司的核心业务,譬如惠普和梅泰格是电子工程师,贝泰与福陆工程则是机械工程师。这些卓越企业的领导人几乎没有会计或是律师出身的。对第二个特质兴奋度,发明家和创业家霍华德·海德(Howard Head)(Head雪橇和Prince网球拍之父)曾说:“要相信能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在惠普,高层主管更将激发热情的能力定为经理人才的遴选标准。
奎因引述一位消费品制造商CEO的话:“我们慢慢发现,我们最有效的目标是在某些领域出类拔萃。我们现在试着让员工帮忙找出这些领域,协助客观界定“出类拔萃”的意义,以及在所选的这些领域出类拔萃的方法。这样做对他们的激励作用之大,令人不可思议。”
本尼斯对改革型领导者有个很好的比喻,“社会建筑师”。不过本尼斯、伯恩斯和我们对卓越企业的论述,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巴纳德(我们将在下一章再提到他)和菲利普·塞尔兹尼克就已提出。塞尔兹尼克在1957年出版的《领导与管理》(Leadership and Administration)一书中指出:
对于创意而言,构建使命感是个挑战,因为这牵涉人员和团队从中立、技术性的单位转化为具备特殊标记、敏感度和承诺的参与者。最终这是个教育过程。俗话说得好,有效的领导者必须了解教育家的意义,精通教育家的技巧……创意领导者的艺术和塑造机构的艺术一样,都是将人和技术原料重新塑造为一种有机体,其中蕴涵着新的和历久弥新的价值观……制度化的意义,就是把价值扩展至手边工作的技术条件之外。社会机制的收获大多反映在其满足人们或是团体需求的独特方式上。从员工积极承诺的角度来看,企业从原本是可消耗的工具,转化为一种个人满足感的重要来源……机构的领导者就是促进和捍卫价值观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