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是一出美男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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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秉清说,三年前,姑娘带着大陈亡国帝点燃了锦绣阁,陛下心伤欲碎,几日几夜不食不眠,下令清理火场,最终从锦绣阁下清出密道,这才下令在全国暗暗搜寻姑娘。
田秉清还说,陛下宫中那些妃嫔,跟御花园的那些花朵一般,只是皇室的点缀,虽居华屋,却同居冷宫无异。
前一句我不信,后一句……嗯,我也不信。
爹爹曾说,这世上男人对女人的花言巧语,最是不可信。
我当时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那爹爹当年对娘亲说过的花言巧语都是别有所图,不可信的吗?”
爹爹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你爹爹我能跟那些巧言令色的薄情男子一样吗?”
我狗腿地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忙不迭地表忠心:“那是,我的爹爹是情圣,岂能跟寻常的薄情男子相提并论?”
所以,我不相信田秉清的话,也不相信凤朝闻堪比情圣。
因此我该吃吃,该睡睡,就算凤朝闻晚上回来批折子,与我同床共枕,我也处变不惊。爹爹若在世,定然要夸我“气度如山岳,胸中有丘壑,有为父之风了”。
他向来不吝于夸奖自己。
我虽一向奉他的教诲为人生圭臬,但有时候在吃撑的间隙里昏昏沉沉地想上两回,不免要慨叹:凤朝闻是个薄情男无疑,这甜言蜜语倒真不曾对我讲过。
窥着个他早睡的某一晚,我吃饱了撑的,好奇道:“陛下,你每日出入后宫,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幽怨之气?”
彼时他正洗漱完毕,披散了长发,朝龙床上一躺,脑袋刚好枕在我的小肚子上。
“你想拿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来吓唬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