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集开始,直到大卫·伯克离开剧组,福尔摩斯和华生之间时不时有些互相逗趣的例子。这些一闪而过的轻松时刻并不见于剧本,但从不与剧作家的原意相悖。它们有时甚至还会成为某些台词的谐趣注解——比如一再提到的华生的旺盛食欲。在这些令人莞尔的时刻中,一种亲近感油然而生。迈克尔·考克斯也坚定不移地鼓励演员们营造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
杰里米·布莱特苦读原著,不但成了福尔摩斯专家,还成了柯南·道尔的忠实拥护者。谈到这个话题,他总是热情高涨:
福尔摩斯是文学史上最伟大的创造之一。他栩栩如生,华生也一样——这太令人惊叹了!我特别想让人们知道柯南·道尔是一位文学巨匠——他本来就是,可一直被人们忽视了。人们只把他看作一个惊悚小说家。在我们这个国家里,他无疑还不在大学生的必读作家之列,可他完全有这样的资格。我在扮演福尔摩斯的时候完全仰赖他为我指明方向。我总是回到道尔那里去寻找答案。
正因为布莱特对原著故事的尊重,他有时会对那些看起来不怎么尊重原文的编剧和导演发怒。在第三集《海军协定》的结尾处,珀西·费尔普斯(大卫·格威利姆饰)看到了失而复得的文件。小说里要求他欢呼雀跃、绕着贝克街的屋子起舞。道尔的原文这样写道:“他一把抓起文件,如饥似渴地盯着它看,而后把那卷纸按在胸口,兴奋地尖叫起来。他如痴如狂地在屋里绕着圈子跳起了舞。”
这无疑是非常极端的情绪。可这失而复得的文件挽救了珀西的性命、荣誉和神智。杰里米告诉我,导演艾伦·格林特一度认为这一段情绪太过火,想把它们删去。
我说服了他原样保留这部分描写,当然这并不容易。我想让这个版本尽可能地忠实于原文。他们还想删去这个故事里那段玫瑰论的一大半——“玫瑰是多么可爱的东西啊!”我无论如何也得为那个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