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娥子(3)

黄头发气势汹汹推开平头:你是不是想吃霸王果,没带钱还想买米果!说完一把夺过米果,冲着娥子做了一个怪样,仿佛娥子是他的同伙。

其它的后生看黄头发蛮横的样子,一窝蜂散开了。黄头发把米果扔回蒸笼,叫道:美女,你接着卖。我就在旁边站在,如果有谁敢欺负你,老子灭了他!

娥子心中焦急,不由在心里暗暗责怪水庆婶子。说好马上回来,她这一走,就像苍蝇一样飞了出去,人的影子都不见了。娥子颠起脚尖四处张望,不停地搓着双手,担心梦生在砖窑那边等得太久。

娥子的旁边,是一个卖馄饨的老头,老头正在收拾炉子。他以为娥子内急,看了娥子一眼,停住手道:妮子,我暂时不走,我帮你看着东西!

娥子感激地谢了老头,赶紧往河神庙那边跑。这个时候,太阳开始下沉,晚霞染红了湖面,红霞随着波浪荡漾开来,仿佛一面大红缎在水面上漂动。

娥子来到砖窑旁边,这是几座废弃的砖窑,年轻人幽会时,往往喜欢选择来这里。娥子几乎是跑着走进砖窑的,她甚至没有发现,那个黄头发正尾随在她后面。砖窑的外面停放着的几辆摩托车,周围游荡着几个后生。

砖窑里面很暗,娥子脚下踩到软软的稻草,脚下发出簌簌的声响。想到梦生就在里面等她,娥子一点也不害怕。她继续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轻声叫梦生的名字。

娥子听到了脚步声,娥子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梦生哥,是你吗?

脚步声停止了,忽然有一双手把娥子抱住了。娥子的血液呼地涌了上来,她无力地挣扎起来:梦生哥,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生气啦!

那双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在娥子身上乱摸。娥子感觉不对,这不是梦生。她恐惧起来,厉声道:你是谁?你把我放下来,不然我梦生哥来了,会拆了你的骨头!

那双手终于松开了,娥子的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她发现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贵生。贵生笑嘻嘻道:你是不是在等梦生哥?

娥子一步一步往后退,她已经退到了窑底。娥子想冲出去,被贵生轻易地抓住了:你别走呀?梦生哥让我捎话给你,他参加比赛不能来了,让我代他和你约会!

娥子又气又急:不可能,你骗我!

贵生从口袋里拿出证明信,在娥子面前晃了晃:这是梦生哥给我的,难道还会有假?你想不想要证明?我梦生哥说,如果你想要证明,就让我代他亲你一下!

娥子心中恐惧,她不相信贵生的话,可是她的胳膊被贵生抓住了,娥子拼命摇着头:不,梦生哥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

贵生嘻笑着,把嘴巴凑近了娥子。娥子拼命抵抗,高声喊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

贵生恼怒地把娥子推开,娥子摔倒在地,额头磕到砖上,鲜血流了出来。贵生蹲下身子,掏出一片创口贴,对娥子说:看到这块创口贴吗?和你手指上的创口贴一样,都是梦生哥为你准备的!

娥子浑身颤抖,趴在地上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好不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好不好?你如果放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好不好?

贵生哈哈大笑:我和你,当然无冤无仇。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两年前的今天,你的老公天水和我有个约定。如今,我是来履行约定来的。

娥子哭道:什么约定?

贵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脸:你亲我这边,就当亲梦生哥。他又指了指右边脸:亲这边,就当是亲你的男人天水。

贵生把娥子扑倒在地,撕开了她的裙子。娥子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她在心里呼唤梦生。梦生哥,你快来救我!

娥子的眼前,闪现出梦生的影子。每当她遇到歹人,梦生总会出现在她面前。她相信梦生一定会来,他会像以往一样,把贵生打跑,把她从窑洞里解救出去。

守在外面的黄头发,听到砖窑深处,传来娥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贵生踢踢塌塌从里面出来,黄头发兴奋地问: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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