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易斯- 拉莫尼卡面谈时,她正在为TFA 在西海岸招聘新教师的事忙碌。她会在整个学年到加州、俄勒冈州和华盛顿州的各大院校,向应聘者解释TFA 的计邀请他们参加面试,再对应聘者进行评估。我和她聊起她的方法,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都意识到要想了解TFA 如何挑选教师,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自观摩他们的评估过程。
所以在那个12 月里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我们来到伯克利学院一座高大的蓝白色职业中心大楼。对于想加入TFA 组织、展示自己教学能力的学生,这是珍贵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早晨8 :15,距离面试开始还有半小时,刘易斯- 拉莫尼卡和一个同事开始把一楼的一个小会议室布置成一个模拟教室。两位女考官把墙上的黑板擦干净,以备应聘者在试讲五分钟时用到。椅子都围绕着一张会议桌分散摆好,这样,其他的出席人能假装是教室内的适龄学生。房间里不太暖和,这也是刘易斯- 拉莫尼卡需要的效果。应聘者需要尽力掌握情况。同时,穿着亮色海军蓝套装的刘易斯- 拉莫尼卡会坐在会议室后面,用手提电脑做笔记。
早晨8 :45,全体就位。刘易斯- 拉莫尼卡对分散坐在会议桌周围的伯克利大四学生说:“每个人将轮流试讲五分钟。请把你的名字、年级、学科和目标写在白板上。准备时间一分钟。”每位学生都跃跃欲试。现在这个模拟教室坐满了竭力想给考官留下好印象的大学生。在一个以学生穿着随意甚至破烂而闻名的学校,每个人此时都穿着黑西装。男同学打领带,女同学选择保守的衬衫。一名满怀抱负的准教师举着她自己做的斑马剪纸,作为教授种群生物学的辅助教具。有的人为这一刻等了好多年。
第一个上场的人是达尼埃尔。她走到教室前面,开始在九年级的英语课上简短地教授如何准备文献目录。包括刘易斯- 拉莫尼卡在内,每个人都装做回到了高中。随着试讲课展开,刘易斯- 拉莫尼卡最初的正式感和权威感消失了。这位不苟言笑的考官变成了坐在教室后面渴求知识、满脑袋问题的小女孩儿。她的脸变得温柔,她的眼睁得更大,她的点点滴滴都散发出孩提般的好奇和困惑;连脸上肌肉和关节的接合方式都看似有了不同。
整个上午,这个手肘下垂、手指不停摆动的人成了小女孩儿艾米莉,她一直举手希望受到关注。无论应聘者在讲十年级的生物还是一年级的算术,无论是什么科目,这个后排的金发女孩儿不停地把手举到空中,渴望被叫到名字。无论她想到什么有关或无关课堂的事,总会举手,她希望老师能立即向她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