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拉巴斯侨领三巨头(3)

或许是出于友情,梁大夫也曾多次动员我免费品尝他的刀法,我即坚辞不受,并称如果他坚持要动刀,我立马报警。

曾听人说:拉巴斯华人中有俩傻帽儿:小傻帽儿是鲁嫚;老傻帽儿就是梁会长。俩傻帽儿的共同特点是都记不住‘同行是冤家’这一贯通古今横行中外的真理。前者开了个小饭铺,不仅不会对同行保守本店机密,还鼓动顾客去与她毫无干系的餐馆用餐。后者一边花钱登广告、上电视宣传,招揽顾客;一边又把已经找上门来的患者推荐给其他中国的同行。最愚蠢的事莫过于怂恿、帮助鲁嫚的丈夫阿蒙办起了‘阿蒙中医理疗中心’。从协助阿蒙参加玻利维亚传统医学协会开始,梁大夫俩口几乎每天都要拿出半天时间带阿蒙去见律师、跑各个衙门、办理各种名堂的手续,满拉巴斯城找房子,手把手地教阿蒙针灸、推拿,逐字逐句地帮阿蒙写广告词,还把自己诊所工作、接受调教多年的护士让给阿蒙使用。眼看阿蒙的理疗中心开张,生意一天一天地火起来,才知这事办得有点过火,因为阿蒙的诊所离梁大夫的诊所实在太近了,只隔两个街区,梁大夫的患者抬腿就能到阿蒙装备更为先进的理疗中心。

梁大夫还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收费方式——因人而易,全无定准。病治好没?好了就交钱。如果患者是有钱人又牛哄哄的,那好,甭客气,给一巴掌,五百美元!要是患者是个谦卑而又无钱付诊治费的穷人,则又是另是一副面孔。”不就是没钱吗?甭难过,您走人,下次有毛病再来!”

谈到梁会长,就不能不介绍一下他的智囊——会长太太。梁太太一般只在幕后运作,在人前常有意往会长身后躲,不过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真正当家的是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太,而不是那个在主席台上铿锵有力、抑扬顿挫地念讲稿的老公会长,因为那份讲稿的炮制者也许就是这位坐在台下默不作声的会长太太。

几把刀叉创业的达老先生

达老先生年逾七旬,头发稀落,属”地方支援中央”那种,但他常年戴着一顶旧棒球帽,猛乍一看貌似五十出头。他现任旅玻拉巴斯中华总会副会长。

老达原系苏北人士,出身富豪。1949年,只有十八岁的他随军到了台湾。他天资聪颖,进了军校深造,毕业后留校执教,不少知名国军将领出自他的门下。可惜他那苏北人耿直的秉性不改,自持技高一筹,经常顶撞上司,后因一件不大不小的过失被革职,蹲了班房,出来后一怒之下携妻带子漂洋过海直奔玻利维亚。已近三十年来,他摆过地摊儿,坐过大牢,拣过破烂儿,卖过快餐,开过小饭铺,在山沟里淘过金……就这么一步一步拼出来了。如今,论资产他在拉巴斯华侨中可堪称富甲之一,拥有一个小金矿和一家中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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