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将这些人先打发了才好。”遂将怀中带来之香尽皆取出,约略有二三十枝,两头点着,坐在上风头熏他。迷的虽不能尽皆上香,熏倒几个人少几个人。算计已定,取出火闷来,暗暗点着香头。又恐火闷子火大被人看见,想又收起,用那点着之香暗来,那未着者用口底上吹去。
看官,你说那些人因何至此?自骆宏勋哄堂之后,嘉兴县禀过王伦,王伦回内府与贺氏商议道:“今骆宏勋同一班恶人至此,皆因你我而来。不意昨夜竟做此事,未及下手,以后不可不防。”遂即吩咐三班衙役,每晚要三十人轮流守夜,又向嘉兴县每晚要二十个人,共是五十个。王伦亦不难为他们,每晚一人赏大钱一百,酒肉各一斤,叫爱赌者赌,好酒者吃酒,只是不许睡觉打盹。再说饭酒桌上,一人起身小便,走至墙脚之下才解裤子,猛听得房子上有人吹气,定睛抬头一看,黑影影有一人在那里吹火。这人也不声张,回至廊下,拿了一枝鸟枪,将药放妥,火引藏在背后,仍至小便之所,枪头对准房上之人,将火引拿过,闷药一点,一声响亮。廊上之人俱立起身来相问。拿枪之人说道:“方才一人在房上吹火,被我一枪,不见动静,快拿火来看一看!”
却说鲍自安正在房上吹火,不料下边有人看见,只见火光一亮,鲍自安在江湖上是经过大敌的,就怕是鸟枪,将身一伏,睡在房子上,那枪子在身上飞过。鲍自安吓得浑身是汗,自说道:“幸喜躲得快,不然竟有性命之忧。”又听得众人要执灯火来瞧,自己还怕下边有鸟枪,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