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e-bye”(1)

200952号,老挝见证了我们“骑车回巴黎”的第二个一千公里。

离开中国时,我们被要求填写一张“外国人出境卡”,卡上有姓名、护照号码之类的个人信息,其中有一项是“以何种方式离开”,上面标注说如果是汽车,要填写汽车的牌号,飞机也要登记航班号,那我们应该怎么填呢?去问工作人员,他们也说不明白,于是我们就填上了“bicycle”。办理完手续,我们从中国海关高楼立柱中穿过,立柱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一样的光泽,老挝迎面而来。

进入老挝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办入境手续。老挝的海关在一栋很小很小的房子里,工作人员竟然在电脑上玩着实况足球,我们拿起录像机拍摄,他们竟然既不干涉,也不收敛,依然是我玩我的。以后的旅行中,我们见识了更多稀奇古怪的边防海关,才知道今天见识到的不算什么。

卡卡是第二次到老挝,他只认识一个地方——老挝的古都、佛教圣地琅勃拉邦,我们决定骑奔那里。老挝的路况不好,几乎没有公路,我们在土路上颠簸,迎来了两千公里大关。本以为进入的是一个陌生的国度,没想到却遇到了中国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我们挑了一家湖南菜馆解决中午饭,老板是正宗湖南人,问他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中国人,他说因为离边境很近,只要往前再走一点儿,就没有中国人了。

此时的东南亚正值雨季,天气闷热,当地的好多小孩子都光着身子跑来跑去。突然,大家开始四散奔逃,我一愣,难道是被我们吓的。正想着呢,耳边响起了雷声,一秒钟过后,大雨铺天盖地而来,我们也立刻躲到了旁边的一处空房子里躲雨。

刚冲进房子,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们俩一跳,第一反应是枪声。难道私闯民宅,房主动了枪?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旁边的一户人家出门时打开雨伞发出的响声。老挝的房子大都是吊脚楼,一楼远离地面,为的就是避免经常来袭的大雨冲进屋里。从房屋的外部构造来看,老挝的居住条件很一般,尤其我们是从北面进来,最先遇到的是最偏远的少数民族居住区,条件更是简陋。

10分钟后,雨过天晴,稍稍有了一点儿凉意。我们继续出发,遇到的每个人都热情地冲我们喊“sabaidee”(老挝语“你好”)。仅仅会一句“sabaidee”根本没办法帮我们填饱肚子,我们在山村的一个小饭店吃饭,和老板叽里呱啦地说了半天,老板依旧茫然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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