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物论第二:人生就是一场大梦(14)

(四)“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道是大道,言是至言、真理。“道”被个人成见遮蔽,“言”被花言巧语隐藏。一个人不能明悟大道,就是因其不能大气,格局太小,师心自用。一个人不能懂得真理,就是被市面上那些浮华、虚荣的辞藻、辞令骗住了。同理,佛家要求人去“法执”、“我执”,因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大道是怎么被遮蔽而有真伪之别的呢?至言是怎么被隐蔽而有是非之辩的呢?(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庄子的这几句名言让我想起仓央嘉措的几句诗——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

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

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五)庄子的“夫言非吹”,真是神句。如果用今天的话传神地转述出来,就是一个人发言不能胡乱吹牛,不能疯言疯语。胡乱吹水,真是人为造孽啊。为发言而发言,为呱唧而呱唧,那就是个鸟人。“其以为异于鷇音”,和刚出壳、没见过世面的雏鸟有什么两样?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菩萨不语,安坐莲台。试看今日社会上,所谓“风头正健”的某些公众人物,整日乱喷口水,人见人烦,花见花败,动物见了都连忙躲开。

据说,在一片平静的草原上,一头公牛正在低头吃草,见一头母牛飞奔而来。公牛说:“你跑什么呀?”母牛说:“砖家来了,他们最爱吹牛×!”公牛一听,也跟着母牛跑了起来。母牛问:“砖家来了,你跟着跑什么呀?”公牛说:“他们吹完牛×后,还喜欢扯蛋呢!”这时候一旁的小牛听说砖家来了,也紧随公牛母牛其后,跟着逃跑。公牛母牛问:“砖家来了,你跑什么?”小牛说:“你们两个都跑了,砖家就只能扯牛犊子了,你当我傻呀!”又见跑来一马,牛问:“咋的你也怕砖家啊?”马答:“你不知道,专家们不吹牛×,不扯蛋,不扯牛犊子就会乱拍马屁啊!”又见一群狗跑来,牛与马很惊讶:“这是咋的啦,你们也跟着瞎跑啊?”狗说:“是啊,人家都说砖家是狗日的,可俺们实在恶心不想日砖家啊。”这时,又见驴也跟着飞跑过来,狗惊问:“你何故也跟着跑?”驴说:“你当我傻呀,我不想有人诬陷我,说这帮人被驴踢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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