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物论第二:人生就是一场大梦(5)

(二)在这一段文字里,庄子提出了三个有名的概念:人籁、地籁与天籁。人籁就是“比竹”,人吹箫籁的丝竹乐声;地籁就是“众窍”,风吹万物的窍孔鸣响。

什么是天籁?庄子没有正面作答,只是说“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这一句话得从“万物齐一”的角度来理解,才能明白庄子所言的天籁。虽然众窍形状不同、声音各异,但它们在风的作用下,各自因自身构造而发出不同的声音,都是顺己之自然。由此观之,它们又都是一样一样的,各种声音都可以等量齐观,也都是“天籁”。

所以,只要你懂得了人籁和地籁,天籁也就自在其中。

关于人籁与天籁,我们再多说几句。什么是比竹?古代的乐器大多是拿竹子做的,用竹子制成的乐器来表达人的喜怒哀乐,这就叫做“比竹”。一个人的感情寄托,可以从其吹箫、弹琴的音色中流露出来。俗话说,“心里有气打鼓都难听”。像今天的年轻人喜欢摇滚乐,但老人家一听往往就嫌闹心,鬼哭狼嚎似的。其实,无论是动听还是难听,都是一种情感的宣泄。这就是下文中所说的“喜怒哀乐,虑叹变摄,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

人吹出来的箫声,听来有喜怒哀乐。大地山林的箫声,我们如果不把它“拟人化”,那也会有喜怒哀乐吗?当我们从自然的立场来听各种各样的声音,会发现所谓的喜怒哀乐,都是人为赋予,而不是自然。所谓天籁,就是一切出于自然。

(三)《风继续吹》是香港已故知名艺人张国荣的成名曲。它所描写的意境是:一对恋人,因外力所必须分开时的一段离愁别恨。张国荣的演唱亦刚亦柔,以情带声,真切自然。是人籁,亦是天籁——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只叫我抱着你/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我看见伤心的你你叫我怎舍得去/哭态也绝美/如何止哭只得轻吻你发边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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