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纳接着又引英国人的言论加以辩驳,言满洲人有居上临下之气概,而支那人则善于服从,故从种族上来说,满洲人较支那人更优越,这是民族根性的问题,也得到了数百年历史的检验,今日没有改弦更张的理由。
杨度针锋相对,指出:嘉纳的这些话,是英国人乐于听闻的,嘉纳教育支那人要服从满洲人,而不知今日可以服从满洲者,明 日即可以服从英国也,英国人的言论实际上深藏祸心。
杨度质问道:善于服从到底是美根性还是劣根性?
嘉纳承认,当然说不上是美根性。
于是,杨度说:今天我有一句话要正告先生。我以为,日本、满洲、支那都为黄种,都是同胞,必须处于平等地位,相互提携相互联络,各自维持独立,才能与白人相抗,这样才有希望实现黄种人的强大。如果按照嘉纳的方法,一方压制另一方,则有可能出现支那和满洲“两相牵累,同归于亡”,如果中国亡了,日本亦不能独存。嘉纳果真为中国打算,对满洲人应该除去其善于压制之恶根性,对支那人则应该除去其善于服从之恶根性,方能平等而互相提携。而支那人的“服从根性”则是数千年教育累积的结果,要割断这一根性,就必须采纳卢梭等人的思想来进行精神教育。如果拘泥旧学,则只是形式教育,实际上是增加了它的奴隶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