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和二叔开始挥汗如雨。我本以为他们是要把整个坟挖开,却看见他们从那个坟包外围开始斜45度打洞。花姐穿着防水服,身体的曲线是那么优美动人,一切是那样和谐、协调。她每动一下,我都感觉那酥胸就像脱兔一般要跳跃出来。我回过神,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赶紧过去,帮着他们提土。这戈壁上石头太多,开始的时候速度很慢,一个多小时,才挖了半米深,宽度也就一人左右。期间二叔开始往头上倒水,小舅开始喝水,这下两人动作又整个换过来了。叔叔就不一样,这一个多小时基本就没有停过。
一开始我还仔细看看他们挖出的土,怕里面藏着几个金币被漏掉了,可令我失望的是,除了发现一只屎壳郎外,其余都是石头。我心里那个憋屈啊,想死的心都有了。穿着防水服的爷爷一直在周围走来走去,他也在看挖出来的土,每次只看一眼。时间就在这一桶一桶的土中流逝了。中午我们休息了一个小时,吃了点东西,然后又继续开始挖洞。
下午的太阳更加炙热了,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燃烧,但是没人停。我不想说自己多么坚强,但是必须坚持着。这时,爷爷最后一次看了一眼倒出来的土,然后说:“要挖通了!你们当心点!”
我倒土的时候,问花姐:“哎呀,为什么爷爷说要挖通了?”
花姐看都没看我,小声地说:“因为土里已经没石头了,就证明要挖到了。这就是夯土层!小子,慢慢学吧!”
我“哦”了一声。二叔开始和小舅替换着挖。他们挖一会儿,就听听周围的声音,挖一会儿,就听听周围的声音。终于,一声闷响从铁锹接触的土层里传了出来。花姐正了正灯头,对准了那块土层。此时二叔停下手里的铁锹,用手摸了摸那块土面,自言自语道:“铁的?”
爷爷换下了二叔,也摸了摸那块儿,“有陪葬?哈哈!”
大家都很兴奋,速度也在加快。慢慢地,那块铁家伙已经显露了出来,是个头盔,乌黑的。在新疆这种干燥的气候下,它保存得很完好。头盔下的骷髅头也一起被拔了出来,已经是干尸了。第一次见人的骷髅头,看到那干瘪的眼窝,若换了是晚上,我估计我得做几百次噩梦。从骷髅头披着的毛发看,他是少数民族,头上有个箍,是铜的,也或许是金的,当时我是确定不了的。
花姐固定好灯,就回车里拿出几张油纸,将头盔包了起来,箍也包好,放在了一边。
挖掘依然在进行,空间开始慢慢扩大,整具古尸显现出来。尸体身上的铠甲是皮的,已经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看起来身高不到1.7米,下身是褐色材料的裤子,鞋子也是皮的。基本上,除了头盔外,对于叔叔和爷爷他们来讲,这具古尸没有什么价值。墓里还有一把刀,长得出奇,由于时间久远,也断成了好几截儿。但是可以看出来,这是把腰刀,这人下葬的时候是抱着刀的。本以为这第一次的盗墓就结束了,没想到二叔他们还在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