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部戏是你的成名作,改变了你的从影道路?
赵:1992年年底,《王者之风》上映后效果挺好,在香港就觉得一个新的动作明星出来了。之后就签了徐克公司四年,八万块一部戏,劳务交给学校。第一次去香港大概是1994年底,1995年决定正式专职拍电影。后来接着拍了《黄飞鸿4》、《黄飞鸿5》、《青蛇》、《满汉全席》以及《黄飞鸿》电视连续剧。
戏里戏外的真性情
问:大概在香港待了多久?北方人在那习惯吗?
赵:在香港断断续续呆了四五年,住在公司租的地方,一直不太适应,等于没融进香港那个圈。试图融过,但不行。首先是语言不通,然后文化不同。我那会儿大学刚毕业,想谈谈理想人生什么的,又没人跟你聊,整个一个文化冲击,格格不入。我北方人,讲话又直,记者有时一问什么我就讲,容易得罪人。
当时在香港也没其他熟人,有段时间跟熊欣欣走得比较近,一块儿训练比较多。后来和梅艳芳之间有一段感情。她试图带我去一些她的圈子,但还是融不进去,很难适应。因为从别人的眼光来看,还是没法跟你聊,没法沟通。我和人一聊,肯定是武术、运动。所以那时我最大的乐趣在健身房,那是我的天下。萧芳芳那时候挺照顾我的,礼拜天觉得我闷了,叫我出去吃饭。
问:那拍戏之余都做什么呢?
赵:拍戏之外就晃荡,看电影、看书、看表演。那时候花最多心思是琢磨演戏,有时一天能看六部电影。我租一堆碟,叫上外卖,整天待在家里不停地看。还跟张国荣、郑则仕这些演员请教过。后来拍电视剧,一个目的就是练演技。后来赶上1997年香港电影市场下滑,先拍了《碧血蓝天》和《麻雀飞龙》。后来还拍了《生死拳速》和《原始武器》,一个拍了8天,一个拍了10天。拍完以后我觉得这两部片不满意,就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问:很多观众至今很喜欢你拍的《刀》。徐克这部片子也很特别,你扮演的男一号定安,造型和动作都很威猛。这个戏拍得也很苦吧?
赵:《刀》是一个月就拍完了,很苦很过瘾。为了眼睛充血,每拍一个镜头先倒立,再喊一阵,很难再找到那么玩命的状态。有一场田野的打戏,香港最冷的冬天,还下雨,地上泥很厚,穿着草鞋在地里打了几个晚上,泥地里尖利的石头和玻璃把脚刺破了,每天都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