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让人两难的忠诚(20)

解决忠诚冲突,没有一个简单的公式可循

你可能会说,忠诚对原始社会的人来说应该要容易许多(至少从道德上讲),因为他们一次只从属于一个部落。家庭和国家之间不可能发生矛盾冲突,因为对原始人来说,家庭和国家本质上是同一个。随着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们所需要的忠诚也就越多,而忠诚之间产生矛盾对立的风险也就越大。我们为忠诚冲突的产生创造了大量的机会。“人类是制度的创造者,也是制度性生物,且不是一种制度,而是多种制度的创造者。”政治理论家约翰·H·沙尔指出,“谈论制度,就是在谈论忠诚。多样化一产生,冲突的可能性也就出现了。解决这样的冲突,没有任何简单的公式可用。”

是的,可能没有一个简单的公式可用,但并不缺少一些可行的策略,限制这些令人精神崩溃的忠诚,从而让自己放松下来,从那种曾经和碰碰车一样连续的撞击中解脱出来。一种方法就是彻底杜绝我们和周围世界的联系。德意志的修道士托马斯·阿·坎贝在中世纪晚期时生活在荷兰,关于如何避开各种相互抵触的需求,他提出了一个相当合理的建议,即只拥有一个朋友。为了确保自己永远不会被背叛,还要保证那个朋友是耶稣,“你对人类的信任会让你一无所有。”他在《效仿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中写道。(这种情感可能有一些严苛,但你不能否认他的说法有一定的根据。)相比较而言,耶稣的爱是“忠诚而持久的”,如果你仅有的一个朋友是耶稣,托马斯·阿·坎贝认为你就不需要在是做正确的、符合道德的事情还是满足朋友的期待之间作出选择,因为它们完全是一回事。这是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前后一致的建议,可以解决一直困扰我们的、因多种忠诚而产生的矛盾冲突,但它需要你脱离社会,像僧侣一样避世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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