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承诺分成不同的等级,是军队用来解决忠诚矛盾冲突的另外一个方法,同时也避免了损害忠诚这一品德。正如那个军校学员所说的,有时候利害关系非常严重时,对军校的忠诚就会超出对朋友的忠诚。由于存在着忠诚的等级制度,因此这种方法在军队的效果很明显。在谈到下列命令时,可能会不一致,但不会产生冲突,在一连串都是正确的命令中,选出等级比较高的来恪守忠诚。如果少校让你停下来,而上校让你继续前进,你就前进,就这么选择(当然如果将军不参与其中的话)。不过,非常不幸的是,这并不是忠诚发挥作用的方式。
如果有一个上级不在乎忠诚这回事,那么就可以向某个等级低一些的人表达忠诚,或者至少不用为此纠结了。军队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军校学员领导者开发系统(自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是西点军校的核心训练宣言)要求学员 “不仅要理解和证明自己对宪法、军队、上级、下级、战友和自己的忠诚”,而且还要能够“说明宪法、军队、上级、下级、战友和自己所需忠诚彼此之间的矛盾关系”。最后,“对怎样解决由忠诚所产生的冲突,作出理性的选择”。
实际上,当对国家、军队和上级的忠诚与对朋友的忠诚发生激烈碰撞时,军队的士兵会作出何种选择呢?答案并不特别令人惊讶。在“二战”期间以及“二战”后,军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聘请精神病专家和社会学家,记录在战场上哪种忠诚更重要。他们发现,有助于激发巨大战斗力的承诺来自于共同作战的战友之间。这个结果也说明了现代军队组织和训练的方式,以及随之产生的不一定都是有益的结果都在战场上凸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