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逼眼前的奸情(3)

于是,她耍赖,白眼道:“我更年期行了吧?”

“你这更年期提得够前的呀!”陆惠哈哈笑,一晚上光喝酒没吃东西,她拿了碟子去挖蛋糕,“你们都没事找抽型,我早劝过你们,没事结什么婚啊?什么三年之痛,七年之痒,背道而驰,什么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相敬如冰,那都是为你们准备的。看你们俩这死样,我都替你们丢人!”

“哎,说嘉璐别捎上我,我今天表现好着呢,你看我哪点为感情烦恼了?”

“死鸭子嘴硬!”陆惠嗤之以鼻,“你那点破事我还不知道?结个婚跟守活寡似的,饥渴了吧?要不要姐姐我介绍个特别服务给你?”

袁晓晨啐道:“你才饥渴了呢!”

要不怎么说朋友是最可怕的敌人呢,她知道你的软肋,一句话下去,比一千把刀子还管用,哪里痛戳哪里,一针见血一剑封喉,简直就是小李飞刀。

陆惠哈哈大笑,塞了口蛋糕在嘴里,吃得没心没肺。

袁晓晨有时候也真羡慕她的,三个人中,就她坚持着单身,她袁晓晨都在婚姻里摸爬滚打五年了,温嘉璐少一些,也有两年了。

如今,陆惠二十有八,连个正式男朋友都没有,在别人眼里,是剩女一枚,可她日子过得多活色生香啊!每周一次美容香熏 SPA,两次健身,大半时候牵一条纯白狮毛犬装小资。不说,那条狗也真可爱,她在跑步机上跑步,那畜生就跟在一边撒欢;她在做美容,它就在一边西子捧心。一对活宝。

陆惠说了,她那只小狗可比男人有用多了,至少回家能给她屁颠屁颠地叼拖鞋,大冬天的还能给她暖脚,心情不好的时候它还知道在身边蹭蹭表示它真切的慰问和关怀。男人呢,回家给你拿拖鞋?给你暖脚?哄你安慰你?屁,那是结婚前,结婚后,说到底也就按摩棒的功能,有也不多,没有也不少,能和狗比吗?

袁晓晨虽然对她的话大部分不能苟同,不过对这番言论还是半信半疑的。现在,她男人可真是没法跟陆惠这只狗比呢,因为他连按摩棒的功能也不能提供了。

现在,自己又亲眼看见了眼皮子底下的奸情,要是没有点表示,也对不起老天爷的这一番安排。袁晓晨考虑着,表示还是不表示呢?

陆惠对付了肚子,八卦心理立刻蓬勃旺盛,直接问:“你和你男人过成那样儿,为什么不离婚?”这个问题,她问了不下八百遍,而且一直孜孜不倦想求到最真的能让她信服的答案。

袁晓晨幽怨地看她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干上太平洋的警察了?管得真宽!”

这问题她也不明白,这会儿,说不准伊旭杰和那女的都转换战场到宾馆开房去了,可她怎么就没想过离婚呢?是她还留恋这样的婚姻生活,期盼留住一点回忆,还是她已经完全麻木,像王朔笔下的橡皮人一样,没有感觉,觉得什么日子都无所谓了呢?

她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丰永文打来的。丰永文急坏了,在那边着急上火地问道:“晓晨你见着嘉璐了吗她在你那儿吗她怎么样有没有事要不要我过来接她?”

听着这段没有标点的话,对面的男人急切的语气像爆豆子似的炸得噼里啪啦。袁晓晨定了定神,说道:“今天不是她生日吗,咱们在一起呢,怎么了?”

“生……生日啊,”丰永文听到天方夜谭般地结了结舌,顿时一副恍然直逼眼前的奸情

大悟的语气,“我说没事怎么和我吵呢。”

显然,吵架的起源是这个木头疙瘩没记得温嘉璐生日,被她发大小姐脾气无理取闹了一回,小事演变成全武行,刀枪剑戟齐上,结果破皮伤肉伤筋动骨了。

居然为了这么个理由,难怪温嘉璐咬紧牙关死也不说,这么点小事,说不出口啊。袁晓晨有点哭笑不得。

那边听这边没动静了,又急了,特低声下气地说:“晓晨,嘉璐气坏了吧?你能不能让她接个电话,我是真没想起来,我补偿还不行吗?”

袁晓晨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就是喝得有点多,一会儿我和陆惠送她回来,你别担心!”

“那太谢谢你了!”丰永文放下心头大石的语气,连在电话这头的袁晓晨都听出丰永文点头哈腰的谄媚了。

挂了电话,袁晓晨看一眼醉得人事不知的温嘉璐,耸耸肩,分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嘛,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嫉妒。能够被一个男人这样重视着,就算没记得生日又怎么样?就算不太解风情又怎么样?就算有点木又怎么样?

她和伊旭杰,上一次争吵好像是八辈子前的事,拿挖掘机都挖不出什么印象来了。才五年时间,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想当初,他们也是打着爱情的旗号领了经营许可证才开起夫妻店的,现在倒好,陆惠用的那些成语,除了七年之痒在时间计算上不太精确应该改成五年之痒外,都占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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