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的最后一个年秋天,我暂时告别了成都石室中学,来到美丽的苏州大学师从朱永新教授攻读教育哲学博士。在明亮的图书馆里,我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聆听卢梭,聆听裴斯泰洛齐;在高大的银杏树下,我披着金色的落叶与马克思对话,与杜威对话……大师们思想的潮水越过遥远的时空一泻千里滚滚而来,拍打着我的心岸。我常常禁不住激情澎湃,于是,不再年轻的心湖又重新扬起了青春的风帆。
因为情寄教育,我的人生便永远诗意盎然……
就在这篇文章快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位分别多年的学生的贺岁电话,她是一位诗人,现在《厦门晚报》当编辑。在电话里,她充满感情地谈到毕业前夕,我给学生们编撰成册的《班级风采录》。
说实话,比起《爱心与教育》等获奖著作,我更为《班级风采录》这样的油印书而自豪,这是我和我学生共同的心灵诗篇——从1984年7月我的第一个班毕业开始,19年来来,我每完整地带一个毕业班,我都为学生编撰一本这样的书。于是,便有了《未来》《花季》《恰同学少年》《童心》《少年》和《花开的声音》……对我的学生来说,它是童心和青春的纪念碑;而对我来说,它是我教育和人生的里程碑。这一本本《班级风采录》,凝聚着我少年时代的文学情结,更体现着我从青年到中年的教育情怀。正如我在最新一本《班级风采录》——《花开的声音》序言中所写的那样——
我不止一次庆幸我是一名教师,因为与青春同行使我的心永远年轻;我特别庆幸我是语文教师,因为这使我能用一双“文学的耳朵”随时倾听“花开的声音”并把这种世界上最美的声音用文字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