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的确很奇怪。
我站在蝙蝠女人的房子前,等着她重新出来,但她没有。我走到她门口,寻找门铃。没有。我开始用力捶门,门被捶得直摇晃;木头很粗糙,像砂纸一样刮擦着我的指关节,油漆片脱落下来,仿佛门上长了很多头皮屑。
蝙蝠女人没有出现。
现在怎么办?把门踢开……然后呢?找到一个身穿怪异白色裙子的老女人?要求她解释清楚自己的胡言乱语?也许她已经上楼;也许她正准备开始她疯狂的一天——换下白裙子,向淋浴喷头下走去……
呃。
该走了。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在第一遍铃响之后才到校。我的班主任希尔先生对时间的要求很苛刻。再者,我还希望今天阿什莉会出现呢。她突然人间蒸发,也许会以同样的方式重新出现。
我是两周前参加高中入学活动时认识阿什莉的。入学活动是针对新来的学生(比如阿什莉和我)和高一新生进行的。但高一新生通常早就互相认识,因为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好像从来没人离开这个小镇。
入学活动通常包括参观教室,熟悉教学设备设施,也许还会结识几个同班同学。不过,这些还不够,我们还必须参加那些低能的、毫无人性的、愚蠢透顶的“团队建设”训练。
第一项训练是“信任一倒”。体育老师是欧文斯女士,她脸上的微笑看上去像是醉鬼画上去的。她首先鼓励我们。
“同学们,早上好!”
只有几位同学哼哼了两声。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十分讨厌的事——她喊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这么萎靡不振的,我们再来一次!同学们,早上好!”
这次,学生们吼道:“早上好!”声音大了一些,但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想让她别再喊了。
然后,我们被分成六个小组。我所在的组包括三名高一新生和两名刚搬到镇上来的高年级学生。
“你们中的一位将站在这个台座上,戴上眼罩!”欧文斯老师大声说。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以感叹号结束。“抱紧手臂。现在,我需要你假装台座着火了!噢,不!”欧文斯老师像《小鬼当家》中那个小孩一样,用双手捧着脸,“好烫啊,你必须倒下去!”
有人举起手,“如果台座着火了,我们为何还抱紧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