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就是库布里克。”(3)

虽然沙里一直致力于发掘新的导演人才,但他更是一位精打细算的总裁。哈里斯-库布里克制片公司与米高梅的合作协议是这样的:哈里斯-库布里克制片公司负责在40周之内编写剧本、导演并制作影片,而米高梅给他们7.5万美元的支出。库布里克是《杀戮》的编剧之一,同时他也是这部影片的导演,而哈里斯是制片人。对于这次与米高梅的第一次合作,库布里克和哈里斯都清楚他们必须要找善于改编剧本的人来帮忙。库布里克曾请吉姆·汤普森把小说《一刀两断》改编成影片《杀戮》,而这次,他想到了另一个著名作家考尔德·威林厄姆。

当时,考尔德·威林厄姆是一位年仅三十二岁的年轻小说家,他的作品包括:《人类的末日》、《杰拉丁·布拉德肖》、《追星之路》和《自然的孩子》,还有在1955年刚刚出版的《吃桃子》。考尔德·威林厄姆出生于美国南方的亚特兰大,但在佐治亚州罗马市长大。为了在文学道路上有所成就,年轻的威林厄姆毅然去了纽约市打拼。1953年,他和妻儿在新罕布什尔州定居下来。威林厄姆的作品充满野性,讽刺当下的不合理现象,而且他对军事也颇有了解,这些都为威林厄姆成为库布里克的最佳搭档创造了条件。

沙里一开始不愿意用一个作家来担当编剧,但最终哈里斯和库布里克还是说服了他,他们坚持认为威林厄姆是改编《锁不住的秘密》的最佳人选。当时,威林厄姆正在锡兰改编影片《桂河大桥》的剧本,这部影片的制片人是萨姆·斯皮格尔,导演是大卫·里恩。于是,库布里克与哈里斯只能等着威林厄姆完成《桂河大桥》的改编任务后返回。这时,只有40周的拍摄时间已经开始计时了。

虽然在米高梅公司办公,但哈里斯-库布里克制片公司仍然是只有哈里斯和库布里克两人组成的一个实体。米高梅公司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办公室和一个秘书,但他们需要执行朝九晚五的作息时间。斯坦利·库布里克从来没有过过朝九晚五的生活。一直以来,他养成了睡眠少、埋头工作的习惯,但他不会总在办公室里工作。哈里斯回忆道:“我记得米高梅公司的一个总裁来到办公室,他说:‘你的同伴去哪里了?库布里克去哪里了?’我说:‘他在家编写剧本呢,你觉得是去了赛马场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他说:‘但是,他没来上班。’我说:‘那又怎么样呢?他在编写剧本。’他说:‘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是在编写剧本呢?’我说:‘因为我告诉你了,我不会骗你。我们是在拍电影,我们要是骗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当威林厄姆从锡兰返回后,立即投入了《锁不住的秘密》的改编工作。同时,他们还请了吉姆·汤普森改编《光荣之路》,尽管米高梅公司坚决反对把这个剧本作为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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