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艾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在看完最初的几场戏后,费舍尔为伯顿和伊丽莎白之间不同的表演风格所震惊。他觉得:“伯顿的声音大而浑厚,而伊丽莎白的声音小而尖细,他们一起配戏是荒唐的。”伯顿本人一开始也对伊丽莎白明显缺乏表演技巧的表现感到困惑。“她只是什么都不做。”他向曼凯维奇抱怨道。直到这位大烟枪导演将他带到一边,让他看看泰勒在银幕上的冲击力。这下让他惊叹不已。接受过走位、发音和表演训练的伯顿也被伊丽莎白那完全静止的表演所吸引。后来他说自己从伊丽莎白那里学到了一个重要的电影表演技巧:如何在冰冷的摄影机镜头前淡化他戏剧式的夸张表演。从那时起,伯顿意识到了电影中的视觉/场面元素是怎样胜过戏剧中的文字/语言元素的。在伊丽莎白的影响下,伯顿在《埃及艳后》的摄影棚中实现了从舞台表演向银幕表演的转变。之后,当他们的关系在盛名和出轨的重压下开始变得步履蹒跚时,伊丽莎白会让他想起这件事。
如果说最开始吸引伊丽莎白的是伯顿的脆弱,那么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事实是,伊丽莎白自己也喜欢喝酒,尽管酒量跟伯顿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费舍尔在他们位于阿皮亚古道上的豪华别墅里亲眼看见,早上,伊丽莎白喝下第一杯酒,接着午饭时又喝了几杯葡萄酒,“谁知道她在其他时间还会喝多少?而且正如我所发现的,她不是只在家里才喝酒”。她喜爱红玛丽鸡尾酒,并且习惯随身携带一箱伏特加、奎宁水和番茄汁去拍片。他们每周的酒水账单多达 700美元(大约相当于今天的 4900美元)。费舍尔曾经是一个严重的酗酒者,但是在那些日子里他没有喝酒,而且在照顾伊丽莎白期间,他还往酒里掺水,试图让伊丽莎白减少酒精的摄取量。
自从伊丽莎白在多切斯特酒店患上差点让她丧命的肺病开始,一直到气管切开手术后的恢复期,费舍尔一直在照顾她,从未离开过。现在他试图监督她的酒精摄入量,但这可不是伊丽莎白想要“报名参加”的。
费舍尔后来回忆道:“有时候在跟伯顿拍完当天的戏份后,我想她开始把我视为监狱看守了。我正在破坏她的兴致。她不需要我监视她吃药、饮酒,晚上也不需要我伺候她就寝。”而现在,伊丽莎白将会和这个相当迷人的威尔士男人演爱情戏,他是一个因喝酒而变得脆弱的堕落天使,对酒精的需要转变成了对生活的极度渴求。在这方面,以及其他方面,伯顿让费舍尔他后来被当作“勤杂工”打发掉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