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并不真的爱他,说这女人有的是野心,和他在一起,也挣足了面子。
陈晚问:“她不爱你?”
骆威说:“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她也有钱。”
陈晚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爱她吗?”
“还好吧。”骆威说,“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
他的手机响起来,骆威关掉,陈晚说还是接电话吧。
骆威说不接,紧紧地抱着她。她抚着他的头发,把他压在胸口,恨不得把他用自己的命去捂热了,捂融化了。
凯蒂搭了地铁来看陈晚,她对陈晚说,一个人在这里住,要害怕的,说不如找个室友,不仅可以分担房租,又多一分人气。“反正你的房子空,多住进来一个人亦是没有关系的吧。”
陈晚既无心也无力,说不知道去找什么人住进来。凯蒂说她过两天在网络上发个消息,不怕没有人响应。晚儿说房租倒是不急着找人分担,只是一个人,实在害怕 。
“在外面,有人照应总比一个人好,钱省出来也是好的。”凯蒂的信用卡没有限额,凯蒂对家里说万一丢失被人刷爆了卡多不好,父亲对她说在外面总要花钱,又心疼她一个人在美国念书,不设她的额度。现在反倒是她倒过来教陈晚,陈晚也才真的觉出现在与以前不同了,又还不能够挣钱,省出来钱,也是未雨绸缪。她点点头,说找室友。过了几日,凯蒂记起这件事情来,帮陈晚在网络上发出去消息,很快就有一个高个子的女生来问房子。
这女生横着一双眉眼,四下打量过后开始问房租,陈晚也不知道凯蒂在网络上开的价格多少,便说按照网络上的算。女研究生想砍价,陈晚说没有这价钱自己宁愿单独住。女研究生又说自己不知道住多长时间,兴许一两月,兴许半年一年,全要看实习的工作能不能转正,她从康涅狄格州来的。陈晚不用问她就知道是个学经济的,一张大众脸,她与林小云不同,天生长得就叫人看出所学的专业。
她说下月初开始到附近实习,问可不可以提前搬进来,陈晚不觉得有什么好计较的,说到时候提前说一声就行,她留点时间把家里收拾好。骆威装好了衣橱,陈晚还留着一箱衣服没有拆,到现在。箱子横躺在地上,陈晚也懒得去动,晚儿所住的房间是收拾干净的,但是空着的一间房,因为反正是一个人住,也不多一点心思,许多杂物就堆在那里。晚儿掐指一算,原来搬进来已经许久,但是骆威好像昨天才最后一次抱他,放下她,转身离开,从这道门出去。
她每日到了衣橱跟前,第一个想到的,也还是骆威,总是骆威。
爱情最坏。
这使她一有机会沾酒就要醉,但酒是喝不干的。
马书腾家开派对,群魔乱舞,一帮人喝干一扎酒,又变戏法似的总能拿出新的酒来。几轮游戏过去,陈晚每次输都自动自觉喝干,别人洋酒兑的各种饮料,她也愿意按照最小的比例来兑开。连马书腾都不敢让她这么喝酒了。
“你出来。”他把陈晚拽到门口,寒风一下就扑过来,“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敢不敢照一照镜子。”陈晚心中说当然不照,一照就要照见自己最不能见人的模样,一照就要照见骆威的眉眼。
“你管我。”陈晚这就要倒下去。电话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一个不认得的号码,陈晚头上重重的,没有接。过一会儿又响起来,陈晚按下接听键。
“姐姐,我是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