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贵族身份与贵族态度(4)

另外,还有很多证据证明罗斯伯里依靠汉娜提供他自己缺乏的政治“动力”。格兰威尔半真半假地敦促她说:“如果你能让他不松劲,他肯定会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辉煌。”而爱德华·汉密尔顿评价她有“很让人侧目的……让其他人努力工作,而且鼓舞他们士气的天生的能力”。温斯顿·丘吉尔也把她描述成“一个非凡的,让他(罗斯伯里)可以依靠的女人……她一直抚慰着,调整着他生命中的各种元素,这些事情他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再次找出来,因为他不可能再对其他任何人给予完全的信赖。”这些评论增加了下面这种说法的可信度,按照这种说法,汉娜为哈姆弗瑞·沃德的小说《马塞拉》(1894年)和《乔治·特雷萨地爵士》(1909年)中野心勃勃的马塞拉·马克斯威尔提供了原型。丘吉尔认为,汉娜由于长期受伤寒的折磨,最终悲惨而且痛苦地于1890年辞世,这“彻底击毁”了罗斯伯里。这种观点来自于他简练但是明显表露出痛苦的日记。对于他在葬礼上的表现,亨利·彭松彼爵士看到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尽可能地靠近棺木,直到它被放入到墓室里。罗斯柴尔德爵士把他搀回到教堂,但是他一直低着头……他希望他能向公众表明他能够摆脱这份悲伤,但是在私下里,他彻底崩溃了”。在她死后,罗斯伯里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其他成员的关系仍然一直都很亲近。

但是也应该强调,这些混合婚姻中的其他方面也会存在问题。罗斯伯里的母亲克利夫兰公爵夫人强烈反对自己的儿子选择“一位对耶稣没有信仰和愿望的人”作为他的配偶。“如果不做出巨大的牺牲,那么两个不同信仰的人不可能结婚。”她这样告诉她的儿子,“而且—请原谅我多嘴,这种情况会让那些最爱他们的人痛苦和失望……你还必须要承受世界对你的不公平裁决。”在妻子葬礼后的第三天,罗斯伯里悲痛地禀报维多利亚女王:“整个悲剧中还有一件痛苦的意外事件,这就是在死亡的那一刻,信仰的差异自然而然冒了出来,另一种宗教来索要尸体。这是无法避免的,而且我也不抱怨,我妻子的家族已经非常通情达理了。但是再没有什么会比这种情况更让人觉得撕心裂肺了。”

最后,要记住的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婚姻中没有一个是男性的罗斯柴尔德人。由于合伙制中对于资本的继承人以及老迈耶·艾姆耶的宗教遗产方面的要求,他们在结婚时选择的自由非常有限。由于这个原因,真正的问题关系在于阿尔弗雷德和他的情人玛丽(“敏纳”)·维姆布威尔(娘家姓波耶尔)—不仅是一名基督徒,而且还是已婚的女人。尽管他可能已经跟她有了一个私生子(孩子取名艾尔敏娜),我们不清楚阿尔弗雷德是否考虑过婚姻;可以想到的是,在不可避免而且无法逾越的家族反对之下,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尽管另一个可能性是阿尔弗雷德事实上是一名同性恋者)。阿尔弗雷德没有再犯下他的曾祖父认为应该下地狱的错误。当艾尔敏娜嫁给卡纳万伯爵时候,他给了她50万英镑的嫁妆(另外替他们处理了15万英镑的债务),并且把他150万英镑地产中的一定比例给了他们以及他们的孩子(12.5万英镑以及位于希莫尔地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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