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贵族身份与贵族态度(2)

家族对这些婚姻的认同也不是无条件的。迈耶·卡尔在遗嘱里规定如果玛格瑞塔转信基督教,就将她从遗嘱里除名。到1887年,萨洛蒙·詹姆斯的寡妻阿德勒解除了海伦的继承权,原因就是她嫁给了外族,将她在贝瑞尔大街的房子留给了法国政府的艺术管理局。甚至阿方斯的孙子盖伊总是会被他的父母提醒:“最重要的原则是不准娶不是犹太人或者不愿意改信犹太教的女人。”夏洛特在19世纪60年代的那些信披露了她坚持要求罗斯柴尔德的成员就算不能在家族内部通婚,也应该在同教里通婚的努力。她认为,对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女孩子来说,最理想的配偶应该是“那些出生于好人家的真正的犹太人”。在她认为适合安妮和康斯坦丝的丈夫候选人中—或者说事实上是适合她们的堂妹科勒门汀—最合适的是朱利安·戈尔德施密特。当她第一次听说安东尼的女儿们正被非犹太人追求时(下院议员亨利·勒恩诺克斯爵士是几个被点名的人中的一位),夏洛特很肯定“安东尼叔叔在提亲的时候肯定会说‘不行’,”而他们的母亲“也不会说‘同意’”。她认为:“高加索丈夫要比扁鼻子的弗兰克人更优秀,法兰克人是迪斯雷利对那些基督徒中的纨绔子弟的统称。”

到1866年末,夏洛特似乎接受了康斯坦丝会选择一位基督徒丈夫的事实。但是,当安妮公开了艾略特·约克的求婚时,他的父亲在来自列昂内尔和纳蒂的强大压力之下就是不予同意。迈耶和他的妻子朱利安娜也表示了反对,然而却遭到了他们的女儿汉娜大胆的而且是讥讽的反击;詹姆斯的寡妻贝蒂也是同样的态度。“我的悲伤真是难以言表。”她很直截了当地写信给安妮的母亲,“但是,这些悲伤还是无法阻止我对你的不幸表示我最大的同情,以及对我亲爱的侄子安东尼爵士的同样的感情。” 就在这桩婚事得到了来自纳特的寡妻夏洛特以及安塞尔姆和阿尔弗雷德(代表加奈斯贝里的所有人)的支持后,安东尼终于对他女儿的恳求做了让步。尽管如此,康斯坦丝在完成了登记仪式后回忆道:“爸爸看上去非常伤心。我们都感觉非常害怕,安妮也不例外。”后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以某种方式证明了怀疑者的担心:尽管这场婚姻表面上看起来很幸福,约克却在婚后的第5年去世了。

第二个在安妮的妹妹康斯坦丝与里奥的朋友塞瑞尔·弗劳尔之间的这种“混合”婚姻也不是很成功。这桩婚事中的问题是“一表人才的”弗劳尔很可能是一名同性恋者,他的女性扮相在剑桥非常有名。公平地讲,执著的康斯坦丝似乎非常满足于嫁给一位当时非常“有前途的”自由党议员(她自己当时是一位禁欲主义者),而且在1882年对他的地位上升到巴特锡伯爵的贵族身份也是毋庸置疑地欢迎。但是当他在第二年被格莱德斯通任命为新南威尔士的总督时,康斯坦丝拒绝离开她的母亲(以及自己负责的慈善工作)随他到澳大利亚赴任,因此他不得不推掉了这个任命—他的妻子担心这个决定可能会“毁掉我亲爱的塞瑞尔的大好前程”,并使他们陷入“悲凉的年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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