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全球化现状:我们的现实
如图2 1所示的数据比以上所列举的例子更加系统化。在此,有必要提醒自己,表中的数据均为全球的平均值,掩盖了大量的不同国家之间的差异,这仅是一种定量分析。换言之,也就是说全球化的发展是很不平均的。跨国差异是下一章重点讨论的问题。我们如今暂且在这些全球平均数据中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前文提到的5项纯金融类指标的平均国际化程度是21%,另外9项的平均国际化程度是10%。后者中,与人直接相关的两项都低于10%;与商品市场相关的两项(对外直接投资和出口)分别为10%和20%;与信息相关的几项数据更是分散,从0到20%不等。总体来说,资本的跨国流动比商品更加广泛,而人员的跨境流动亦不及商品—资本>商品>人员。这样的大小次第与各地之间资本成本、商品价格和工资水平的差异有关。虽然资本成本在各国之间相差不过几个百分点,但像巨无霸汉堡这样的标准化商品在全世界的价格甚至能相差20%以上,而且不同国家的工资水平可能相去甚远,比如西方发达国家的工资水平可能比像印度这样的发展中国家高出20倍。
然而,我们的目的并非是找出商品、资本、人员以及信息的流动之间的差别,而是在众多数据中寻找共性。分析过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所有不同类型的市场的实际国际化水平都远远不及世界2.0所阐述的愿景。
我把这些数据展示给之前提到的几十名受访者,从而得到了两种尤为普遍的批评声,在这里有必要阐明。第一种批评是人们对这些数据嗤之以鼻,认为这些数据过于狭隘,而且认为其过于关注经济流动。(托马斯·弗里德曼就是持这种观点。2007年我在《外交政策》杂志发表《为什么世界不是平的》一文,弗里德曼对此加以批判,而我反驳道我至少还能拿出数据来。)实际上,我绝不是随意找几个数据证明我的观点,我仔细研究了2007年的“全球化指数调查”(由《外交政策》杂志和著名国际咨询公司A.T. Kearney推出),试图找出全球化的哪些方面能按照我的方法计算和衡量,也就是“跨国部分占总量的百分比”。该调查中,全球化的政治参与是不能用我的方法来衡量的,因为政治有其特殊性存在,但是这一反例不足称道。所以,我的数据已经非常广泛,绝非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