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莫却扬起头,并且俏皮一笑:“只要是你的朋友我都欢迎,我先走了。”说完这话,身子一拧出了房间,余光处留下一个俏丽的身影。
“死耗子你想让我死啊,这下惨了惨了!”常九眼见着莫莫走远,慌得用手挠着头发,冲着耗子直发狠。
耗子嘴角一撇,翻翻白眼珠,鼻子气得直哼哼:“瞅瞅,你还是个男人吗?这么好的女孩你都拒之门外,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傻了?”
常九叹口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我不傻,可我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不得。其实,在大学的时候莫莫就喜欢我了,可她是块烫手的山芋,拿不得啊!”
耗子纳闷:“怎么就不能拿了,这漂亮的妞怀中一抱,那生活是堪比神仙啊,你小子这辈子有福咯。”
常九眼睛忽然一瞪:“你懂个屁!”
“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耗子有些气结。
“唉——”
随后听常九重重叹口气,这才说道:“莫莫还有个哥哥,名叫莫晓明,他是市长的大公子,也是我们的大学同学,不过却高一届,在大学的时候就有一帮追捧他的弟兄。他也不知怎么听着信儿了,听说莫莫喜欢上了我,后来他一查我的家世,老爹是走街串巷做木匠的,家里几乎一贫如洗,当时莫晓明就纠集了一帮弟兄找到我寝室。”
“怎么,你挨揍了?”耗子紧张地问道。
常九摸摸头,旋即又摇摇头:“嗯,不过差一点,就在他们准备下手的时候莫莫及时赶来了,她当时就和晓明翻了脸,而后兄妹两人吵了起来,然后就听到莫莫吼了一句:‘如果常九今儿个损失一根毫毛,我也不活了!’说完这话就哭着跑了出去。”
“呦喝,这女娃性子够烈的,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耗子感叹。
“什么艳福不浅啊,我看是惹祸上身才对,莫莫跑了出去,后来我被晓明指着鼻子警告,如果胆敢打他妹妹的主意,他会让弟兄们卸下我一条胳膊……”
“啊,真的假的?这小子这么嚣张!”耗子惊讶。
常九摇摇头:“市长原来是抗战时期的老将军,晓明他们都是在政府大院长大的,那帮小子的老子不是市长就是部长,反正全都是政府里的人。耗子,你说就冲咱这小老百姓,想攀也攀不上啊。”
耗子这下明白过味儿来了,可莫莫喜欢常九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古代讲究门当户对,这都解放了还是不能免俗啊!耗子话锋一转:“九哥,那莫莫的生日宴会我们还去吗?”
常九沉思片刻:“去,既然答应了莫莫我们就要去,做人不能背信弃义不是?”
耗子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光彩:“嗯,这事我听哥哥的,要我说,我们就是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莫晓明再厉害能把我们怎么着?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得,耗子,这事咱不许逞强。不能惹事,更不许和晓明发生正面冲突,去了后打个照面我们就走。”
耗子喜笑颜开:“哎呦,那场面肯定老大了,我这辈子都没去过的地方,哥哥,兄弟我也得好好准备下啊,不行,我要赶紧回家洗洗衣服,先收拾下去。”
看到耗子的兴奋劲儿,常九撇着嘴唇:“行,你赶紧去吧,说不定到时候迷倒几个大姑娘,说不定能走个桃花运……”
常九话儿还没说完,耗子就接道:“得,我的好哥哥啊,借您吉言,我这就先回去准备准备,我走了啊,先走了啊!”耗子话音未落,前脚已经迈出了大门,常九摇头一笑,也回了自己屋子。
屋里安静无比,常九将房间门轻轻关上,随后又取出刚才被耗子塞入柜中的那个古匣,拿在手中仔细揣摩。东西比较轻,几乎没什么重量,不过木质特有的气味直冲鼻子,也许是刚刚取出来的原因,浓厚的气味还没有挥发尽。
王师傅说暗格中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再说了,这么小的匣子能装什么东西?这真是奇怪了……匣子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常九依然毫无收获。
夜深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感觉身上有些困乏,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常九的眼皮直打架,他小心翼翼地将匣子收好,躺在了床上。午夜刮起了风儿,风吹树叶轻轻摆动,合着清冷的月色映衬在院落中,忽明忽暗,似有人在扭动着腰肢跳舞,婀娜多姿中透着几许诡异。
门,又被缓缓推开了,院落中闪进一个身影,狭长的影子拖在地上,那人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堂屋。周围一切都显得如此寂静,院中的人显得有些孤单,风儿将他的衣角轻轻撩起,在飘忽不定的夜色中显得愈加深沉。
他脚步轻轻向前移动,手触到了门把手上,随着轻轻的转动,门闩也在缓缓移动。
随着轻微的“咯吱”声,那人轻轻迈进了房间,脚步非常轻,透着小心翼翼,屋中有些昏暗,但他却有条不紊地摸索着,从衣柜到桌上,然后是床沿边儿,身体慢慢靠过去。
这时,他突然眼睛一亮,床上躺着的人手中抓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这应该是自己要找的。他顿时心中一阵窃喜,不过当手臂慢慢伸过去的时候,却看到床上的人猛地一个翻身,并突然将手中的手电筒打亮,随即大喝一声:“你是谁?!”
手电筒猛地照在那人的脸上,常九随手摸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棍子砸过去,不过却在半道停住了,随着常九的一声惊呼,他的棍子又硬生生收了回来。
四目相对,常九的眼中是诧异和不解,对面的人却充满惊骇,借着手电筒的光芒这才看清常九手中的物体,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纸盒子罢了。原来常九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所以故意将纸盒握在手中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真正的东西也许早就被他藏起来了。
他心中连呼上当,眼看着棍子要砸下来,他忍不住闭了下眼睛,但风声过去又恢复了平静,常九的棍子又硬生生收了回去……趁此机会,他身子一闪逃了出去。
屋内剩下呆若木鸡的常九,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揉揉自己的眼睛,难道刚才又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