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胖爷我就不相信,这鬼地方还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别说是没有了,就算是有,胖爷我这二百多斤也不是光吃干饭的。一屁股坐死它我 ”
三胖子还十分嘴硬地说道,只是看他缩了缩脖子的动作,就知道这小子多少还有些心虚。
“大家还是少说些话!小心点就是了!”栓子诺诺地说着,同时带头继续向着山上走去。
“扑哧”。
路旁的灌木丛被拱动得摇摆不定,紧接着一声怪异的叫声,就有一只黑色的老猫蹿了出来。
那老猫瘦骨嶙峋的,却大得出奇,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也不怕人,钻入了草丛中就消失不见了。
“嘶嘶。”
还没走几步,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怪异的腥臭气息,透过茂密枝丫的遮挡,几个人惊骇地发现,一条足有成人小腿粗细的大白蛇,吞吐着红色的芯子,死死地缠绕在一只老狸子的身上。
那黄狸子老得连皮毛都快掉光了,痛苦地挣扎着,很快就窒息而死,被吞入蟒腹之中。那白蛇扭过头,冲我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缓缓地爬了出来,蜿蜒地游向远处黑色的山崖间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小梅突然一声惊呼,发出一声女性特有的尖叫,跳了起来。
“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我们三人大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转头看向了惊慌失措,大叫不止的梅子。
“咻。”
就在我们转头的刹那,就看到一道红光从她刚才所站的枯枝堆里飞出,咻的一声钻入了一旁的黑色的山崖中。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刻,但是借助着手中煤油灯的光亮,我们还是看清楚了,那竟是一条蜈蚣,一尺多长,足有大拇指粗细,浑身上下覆盖着褐红色的甲壳,两颗倒钩似的颚齿巨大无比,显然是有剧毒!
“妈的,这蜈蚣成精了!”
“怎么生得这么长。”
三胖子嘴巴都快合不拢了,这是一条明显成了气候的蜈蚣,长到这么大,实在是够骇人了。
“这里,怎、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民间视为不祥的生物 ”
几个人都觉得这里有些古怪,无论是乌鸦、黑老猫、黄皮子,还是白蛇、大蜈蚣,在民间的传说中都是很邪性的东西,坊间对于这些动物都大有讲究,一般遇到它们都预示着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我们临近半山腰的分岔路口时,那种令人不安的古怪气氛就更加浓厚了,途中还经过一片乱葬岗,密密麻麻的坟包,让人更感心惊肉跳。
“呜呜 ”一声极其尖锐的女人啼哭响起,那声音极其凄厉,在死寂一片的半山腰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纷纷转过头,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望去。
就在一片黑色的深涧前不到五丈的地方,一株干枯的歪脖子老槐树,枝干曲折,还有一半像是曾经被雷劈中已经炭化成焦黑状,黑影重重间,扭曲得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
在干枯的树枝之上,有一只浑身漆黑的怪鸟蹲在上面,一双红褐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们一行人,冷漠得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死神,那凄厉的如女人啼哭的叫声就是它发出的。
“我的妈呀。这、这是什么鸟?”三胖子一脸的惊诧,半晌后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枯树枝杈上站立的其实是只夜枭,也就是俗称的猫头鹰,只是长相却十分怪异。一身漆黑的羽毛,头大而宽,嘴短,眼周的羽毛呈辐射状,细羽的排列形成脸盘,中间是一张“油白脸”,像极了涂脂抹粉的惨白的女人的面容,乍一看还以为这东西长了一张人脸。
这东西体型巨大,足有半米来高,浑身漆黑如墨,尤其是它的叫声在黑夜中像鬼魂一样阴森凄凉,搭配上枯死的老树,使人更觉恐怖。
“乖乖的,这地方真他娘的太邪门了!”三胖子被吓了一大跳,当下就忍不住骂起娘来。
我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栓子脸色一白,忍不住颤声说:“这,这是白脸姑子。”
“白脸姑子?”我和三胖子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