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辑(1)

第二辑 读出教学本质

话说“借班上课”

自从1998年5月天津赛课讲《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败北”,我对公开课开始了反思。

我把公开课分为两类:一类是研究性的实事求是的公开课,一类是表演性的弄虚作假的“公开课”。为了表述简洁,我把后一类“公开课”加上引号--迄今为止我所抨击的都是这样的“公开课”。而对前一类公开课,我并不反对。

反思的结论之一是:我不适合于上“公开课”。于是我下决心以后不上“公开课”了,但由于种种原因,有时又不得不上。怎么办?我给自己订了个规矩也作为给邀请单位的条件:不上阅读课,只上作文课。

为什么我会这样呢?这首先得从“借班上课”说起。

成功教学的基本前提之一,是教师对学生的了解。如果是在本班上课,一般来说这是不成问题的。但如果是“借班上课”,至少我很难在课堂上与素不相识的学生“水乳交融”。我原来也上过这样的课,而且评价还不错。但我清楚:不管我在课堂上多么“机智”,最后都是想方设法把学生置于自己的思想框架之内;学生不管在课堂上多么热闹,显得多么有“主体性”,其实他们或多或少或明显或隐约地都成了我表演的道具。

但这也怪不得我。试想:连“知己知彼”(在教学上就是师生互相了解)这个起码的要求都达不到--我们从参加教育工作第一次备课起就被告知必须“备”学生(这个学生可不是抽象的整体,而是具体的个体)--教师怎么能上课?但这课又必须上,那当然就只有由教师制订一个比较完美而又巧妙(即看不出痕迹)的教学框架,包括设计一系列“问题”等等。在这样的课堂上,教师不得不已经提前做好了“预制板”,于是教师完全掌握了学生思维的主动权,“以不变应万变”,当然“游刃有余”。

因此,我一直腹诽“借班上课”。

我丝毫不怀疑的确有真正高明的教师,能够借班上出真实的好课--这样的课,我是听过的。但我完全没有那种能力和教学艺术,在事前一点不了解学生阅读基础的情况下进行一堂真正有效的课堂阅读教学,对我来说,难于上青天!

于是,每当我不得不上公开课时,我便选择作文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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