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红兵的意义(3)

当今社会,学术争论很容易变为人际关系之争,最后往往各拉一派而自任“盟主”双方势不两立。但红兵不是这样。无论是魏书生还是我,包括他还曾经“质疑”“商榷”过的钱梦龙,都和红兵保持着良好的关系。那年红兵陪我去看望钱梦龙,在钱老师面前,红兵也是十分尊敬,这份尊敬不是装出来的,也装不出来。

还需特别强调的是,红兵的批评或争鸣,无论多么直率和尖锐,都从不损害对方的尊严与人格。在《语文教学呼唤有价值的思想》中,红兵写有这样一段文字——

有个语文特级教师先在网上,后来又刊登在《中国教育报》(2004年9月21日)上,批评我,批评我在《中国教育报》一篇访谈文章中提到对《教师之友》刊发“那一代”三篇文章的看法,我觉得那三篇文章有点“损”,而且是组织进行的“集束”炸弹,有炒作的特征。这位老师对此颇有不同意见,其立意主要是批评有作用,组织的批评有作用,程红兵失去了批评的锐气,很让他失望等等。对此我不想与之争辩,因为与之争辩,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与之同一个层面绕圈子,毫无意义。其实他基本上是站在工具的层面上谈问题,谈批评的作用,这当然是正确的。但是批评也是要讲究价值的,更高层次的批评必然要进入价值理性的层面思考。其实我所说的“损”,就是基于价值理性的思考,批评应该尊重人,尊重被批评者的人格,批评不能有损于他人的人格。“那一代”系列,其中批评魏书生的那篇文章,似乎在揭他的老底,说他学术修养太低,有点说他“欺世盗名”的意思。这样的文章非常典型地超越了学术批评的范畴,置被批评者的人格于不顾,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不赞成,我主张批评严格限制在学术的范畴内,严格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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