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黄金飞翔》68

北川曾提到爷爷要打听一个神甫,幸田当时没有深究。儿时的记忆再度浮现在幸田脑海里,清晰如故。

燃烧的教堂、穿着黑祭服的神甫。

燃烧的教堂是不是那个教堂?受牵连的是不是那个神甫?

幸田嘀咕道:“不会吧……爷爷会放火?这肯定是假的,爷爷根本就不像是会纵火的人。”

野田嘻嘻笑道:“这话太奇怪了,哪有人长得像纵火犯呢?别说了,别说了。”

纵火、纵火、纵火……这词如波浪般萦绕幸田耳畔。幸田手脚发热,身上却直冒冷汗。他怕被野田发觉,把脸扭向车窗。

只要听到“纵火”两字,幸田的身体就不大自在,像是某种无形的感觉复苏,手中犹如握着一把火。这让幸田惊恐。

幸田打了个寒战,悄悄握紧双手。说那个爷爷纵火,恐怕是假的。爷爷沉着稳重,不像个纵火者。幸田越想越不明白,越想呼吸越急促,浑身直冒冷汗,不停哆嗦。爷爷似乎看破了红尘,为何却会纵火?

一定是骗人的……

幸田默默重复着这句话,久久被不悦的感觉困扰。凌晨六点多,幸田回到吹田的公寓。屋内窗帘紧闭,却不再像前一阵那样热了。热乎乎的风消失不见,代以一股轻盈的银白冷雾。春树在褥子上坐着,看见幸田回来,就背对着幸田躺下了。幸田洗了洗脸,只脱了衬衫就倒在床上。一小时后才上班,幸田还能睡一会儿。

幸田感觉到春树的身体在动。

“我,知道你和我哥哥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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