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撤身,眼睛中燃烧着痛苦。她发出了火车汽笛般的尖叫。尽管她眼前直冒金星,但依然能够看到有三个人走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身后的大门。他们包围了她,其中一个一只手中拿着一个注射针头向她靠近。怒火突然间燃烧了起来,她抡起腿,朝着男人两腿之间重重踢去。男人怒吼一声,弯下身子。她挥出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男人的下巴上。他趔趄着后退,撞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而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其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架,心中升起一阵恐慌,但她咬紧牙关,转动身子。不过,有些事情非常明显。她猛地向被她踢了一脚的男人冲过去,将男人和男人倚靠着的同伙一直顶到了墙边。剩下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不禁向后退缩,犹犹豫豫,不敢接触她。她注意到那三个男人也都戴着橡胶手套。女人疑惑地瞥了一眼男人。
就在这一瞬间,她抓住机会,跳起来冲向了那个女人,她明白,这个女人应该更容易对付一些。这些人似乎没有带什么武器,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女人看上去想要攻击她。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目标击倒,反而发现自己被某种令人痛苦的镣铐困住了。她是遇到行家了。抱歉了,汤玛斯,看样子你高估我了。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来,用力地打着她。疼痛刺激了她,她在女人的束缚中不断挣扎。而那个烂女人轻轻地扭着她的胳膊,她觉得自己有几块骨头已经快被扭断了。这时,男人上前,拿拳头狠狠地打在她身上。
“浑蛋!”她厉声叫道。第一个男人一瘸一拐地向着她走了过来,手中高举着针筒。疼痛在她体内聚积,那个女人又一次拉扯她的胳膊,疼痛到了爆炸的极限。她闭上眼睛,尖叫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经退去,留下的只有尖叫声,淹没一切的尖叫声,甚至淹没了痛苦。她肺中的所有空气都被排出了身体,除了尖叫,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当她睁开眼睛重新呼吸的时候,她发现已经没有人拉扯着她了。那四个人都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无法自控。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