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女红
在这年头说女红是不是很老土?
总觉得“女红”是和那些执轻罗小扇、着翠色罗裙、笑不露齿的闺中女子连在一起,里面有忧怨而怀春的气氛。绣绣花、缝缝衣、做做鞋、织织毛衣,并不是太难的事,但一说“女红”两字,似乎就从手工升华成一种情致、一种艺术了。
大多数织毛衣的女子想的都是衣成时穿上身的感受,很少会有人心甘情愿地享受织毛衣的过程和悠闲心境;而像我这样抱着一种酸溜溜的小情调且沉迷此间的人,即便算不上孤版,印数也不会太多。
无幸身在那个年代,无缘在花荫下、绣架前古典成窈窕淑女。好在也就不必在重帘后哀怨、在锦榻上伤春;也就不必偷偷摸摸在女儿墙头看那飞奔长安的快骑;被人负了情也不需要焚稿悲啼,而是把旧日情诗一首首去换了稿费买新衣……
不过我私心里,其实还是很喜欢做个会点女红的女人。能动动剪子,捏捏针线,给家里添置一点小玩意儿,给自己添一条长裙或在黑布鞋面上绣一朵斗大的红梅,还能偶尔爬爬格子……无论手艺如何,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