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雾雨之死(12)

“下午外出过,到车站前去买烟,只一会儿就回来了。”

“有谁能证明你整个上午都在房间内吗?”

“这……我是独自一人,所以……”

出乎意外,刑警没有怀疑他,翻开记事本:

“没问题了。接下来是哪位?”

“我上午九点左右曾外出散步。”纱缕女的大眼睛里迸射出兴奋的光彩。

“自己一个人吗?”

“不,和他一起,我们昨夜刚订了婚……”

由木刑警微笑着望向她和橘。

橘频频擦拭无框眼镜,好像正极力保持镇静。

“由于东京很少起雾,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世界,我们觉得很浪漫,便到处逛了一下,直到下午一点过后才回来吃午饭。下午天气转晴,我们在院子的长椅上坐着聊天。”

“原来如此,那一定很快乐了。下一位是……”

“吃过午饭后我外出照相。上午飘着雾雨,又找不到风衣,因此都待在房里。”尼黎莉丝回答。

她沉迷于拍摄彩色照片,这次也带来了三卷胶片,打算拍一些参加某胶片公司举办的摄影大赛--她曾获过第二名,拿到过奖牌。

“走到一半,我发现自己忘记带滤光镜,又折回来拿。”

在入口的铁栅门外,她碰上外出买烟的安孙子,两人没有打招呼。但是,这件事她并没说出来。

“等一下!风衣是在哪里被偷的呢?”

“楼下走廊。我放在洗手间入口旁的桌子上,因为上面有渍痕,我打算吃过饭后把它洗干净。”

“那么可能是从里玄关看到而顺手偷走的吧!”刑警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你上午待在房间里,有谁可以证明吗?”

“我们,就是我和日高小姐……”尼黎莉丝说着,牧才想起来日高铁子已回东京了,慌忙接过来说:“我能证明,因为是在我房间里聊天。我一整天不曾外出。”

“这么说只剩下你了。”刑警的视线移至行武脸上,用手上的铅笔搔了搔耳朵。

行武伸手把长发往后捋,苍白的脸孔面向刑警,细长的眼眸里射出冰冷的光芒:

“我比松平他们稍晚些,快十点才出去散步。雾飘落到脸上,令人心情愉快,我慢慢走到车站附近,午饭前回来的。对了,刑警先生,假定那男人是在悬崖上被人推下去的,估计他是什么时候被杀的呢?”

“上午十一点左右。”刑警淡淡地回答。

行武颓然低呼出声,手指紧紧掐入安乐椅的扶手上。因为上午十一点左右,只有他、纱缕女和橘秋夫在外面。

他的眼神暗示着他已经失去冷静,偷偷看了一眼纱缕女的表情。也不知是否心理因素作怪,感觉她和橘的态度都很坦然。

刑警锐利的视线瞥了行武一眼后,回头望着牧,以平静的语气问道:

“对了,牧先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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