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点点头,走出房间。在门厅里他突然停下脚步,又回到斯佩德面前。
“哈里曼是昨晚值班的安全主管②。他肯定见到了阿切尔。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他别把这事儿说出去?”
斯佩德斜眼看着弗里德。“最好别提醒他。既然目前看不出事情和这个温德莉有什么关联,说不说也没区别。哈里曼人没问题,就是有点多嘴,我情愿别让他觉得有事情需要保密。”
弗里德又点点头走开了。十五分钟后,他回来了。
“她是上周二到的,登记的是从纽约来。她没有皮箱,只有几个包。她房间的账单上没写电话号码,至于邮件,即使有好像也不多。唯一被人见过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个高个子的男人,皮肤挺黑,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她今天早上九点半出门,一个小时以后回来,付了账单,让人把她的包拿到外面的车上。帮她提包的男孩说那是一辆纳什旅游车,可能是租的。她留下一个转寄地址,洛杉矶大使旅馆。”
斯佩德说了声“多谢了,弗里德”,就离开了圣马可旅馆。
当斯佩德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艾菲·佩林停下手里正在打的信告诉他:“你的朋友邓迪刚才在这儿,他想看看你的枪。”
“然后呢?”
“我让他等你在的时候再来。”
“好孩子。如果他再来,就让他看吧。”
“还有,温德莉小姐给你打了个电话。”
“是该来电话了。她说了什么?”
“她想见你。”女孩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条,读着上面的铅笔记录:“她在加利福尼亚街的皇冠公寓,一○○一房间。你就说要见勒布兰小姐。”
斯佩德伸出手说:“给我。”
她把纸条递给他。他掏出打火机,打火,把纸条点燃,拈着纸条一角直到其他部分卷缩起来化作黑灰,再把纸条扔到亚麻地板上,用鞋底碾碎。女孩不满地看着他。他冲她咧嘴一笑,说:“就是得这么干,亲爱的。”说完便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