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丛林穿越(7)

原始森林中高达数十米的林木比比皆是,其中有不少珍稀名贵的树种,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榕树是比较常见的树种,最大者高达上百米,粗可数人合抱,枝叶浓密,阳光难透,人穿行其间,光线昏暗,感觉犹如日落时分。侦搜连行至天明,体力消耗较大,但没时间休息吃饭,同时还要加快行军速度。从军用地图上来看,侦搜连距目的地已经很近了,不过地图上标的是直线距离,而实际距离恐怕会更长一些。

齐连长命令三排派出侦察兵进行远距离侦察,寻找日军的简易公路,探明隘口的确切位置,其他人行军速度不变,作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皮火生也想一同前去侦察,隐蔽侦察是他的强项,而且有必要的话,还可以进行拦阻性的狙击。齐连长知道皮火生的综合能力很强,犹豫片刻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严令他不可擅自开枪狙杀日军,以免过早暴露侦搜连的作战意图。

皮火生和四名侦察兵离开大部队,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很快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林海中。侦察兵由一名李姓班长带队,携带着美军便携式步话机,发现目标后可以迅速和侦搜连取得联系。人迹罕至的森林中潮湿阴暗,腐败的枝叶层层堆积,成为各种蛇虫的藏身佳所,行进间需要格外小心,以防被有毒的蛇虫咬伤。四个人拉开一定距离,轮流用砍刀开路,鱼贯而行,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四名侦察兵的武器都是美式M1冲锋枪,弹匣容量为三十发,非常适合在视线不好的丛林中作战,近距离轮番射击可以压制日军一个小队的火力。四人都是侦察老手了,经验丰富,机警干练,需要交流时根本不用说话,直接打手语,极为简捷有效。皮火生自然也看得懂军用手语,使用起来也并不比那四名侦察兵逊色,甚至更为便捷准确。

五个人像幽灵般在森林间无声无息地穿行,时隐时现,相互间用手语联络,顺着山势而行,凭经验来辨别方向。半个小时后,五人翻过一道山脊,远处隐约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看来离日军的简易公路不远了。山上林木茂密,暂时还看不到简易公路,必须抵近侦察才行。李班长走在最前面,不时停下来倾听汽车的轰鸣声,以此来确认行进方向是否正确。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坡度较陡,人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倒滚落。好在植被茂密,可以抓扶的地方很多,只要脚下踩稳就不会摔倒。为了防止简易公路附近有日军的警戒哨,皮火生他们尽可能的不用砍刀开路,以免枝叶晃动被日军发现。四人专找茂草藤蔓间的空隙钻,动作极为小心谨慎,越靠近简易公路,移动的速度就越为缓慢,有时候甚至可以用挪动来形容。

汽车声逐渐远去,代之而起的是杂乱的脚步声,还不时有人用日语在高声喊话,像是在催促士兵们加快行军速度。茂密的植被遮挡了皮火生等人的视线,暂时还看不到简易公路上的日军,但无疑是找对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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