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表演者的目的:把大众‘拖’进来。友友以特别的技巧和自发的动作,使到大提琴的‘声音’推得很远。听众给迷住了,就会很感动。”
在台上,友友给了听众欣喜、兴奋和痴迷,演奏完毕依然绕系心间。他演奏的方法,使他和观众融为一体,“把观众提升到台上,充分了解他,”产生一种精神相通。不然的话,大可听他的录音就行了。
友友时常叫妈妈听听他对同一乐曲的两三种演绎。
“友友,我对大提琴几乎是一无所知,这点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但你懂得唱歌。告诉我你最喜欢那一种的演绎。”
无论她选了那一种,友友都会叫她解释理由。
“我选它是因为它简单。我喜欢简单的东西。”她会回答说。
友友跟着就会练习这种演绎法。
雅文很担心自己的选择。“我选错了,对他的音乐生涯会有什么影响呢·我会因此良心上过不去的。”
丈夫也感到替友友下决定事关重大。他常常跟友友讲:“你要注意最微小的细节,要专心专心又专心。”
“友友过目不忘,看一看就记住了。”雅文在想:“他如果选择去做艺术家而不是音乐家的话,一定会很出色,因为他留意每一个细节。”
从一开始,就算成名以后,友友都是找父母来问他们对他演出的意见。父母亲老老实实地跟他讲,他一直相信和尊重他们的判断。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给他的忠告,那就是要听大提琴的音调、音色和音质,就好像过去妈妈给他唱歌,他听她的声音一样。演奏时,友友闭上双目,头往后仰,一头的黑发加强了他恰到好处的身体动作。他和作曲家、乐曲合而为一。作曲家的作品不单止从友友抒情流畅的演奏中听出来,也从大提琴的“声音”里听出来。
加拉米安音乐营的狂野经验过去后,友友认识到除了音乐以外,还需要多充实人生。他在哥伦比亚大学注册入学,方便接近家庭,一边继续跟罗斯先生学大提琴。在哥大念了一个学期以后,他对读书失去兴趣,没有让父母亲知道,就退了学,回到茱莉亚音乐学院做全日制学生。
现在友友差不多十七岁了,他发觉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他应该全心全意投身音乐,还是去广阔自己的学术知识·他两样都要,方法是在哈佛大学念书——但即使是对于友友这样有本事的人来说,这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友友过去所反抗的中国传统,对他的决定有很大的影响。除此以外,他天生好奇,渴望追求知识。
哈佛给友友开了一扇大门。现在,他有机会自由自在地找寻音乐以外的生命意义。在哈佛,友友学习到,以知性的态度处理音乐的同时,保持靠灵感和直觉演绎音乐的自然感亦同样重要。
友友现在已经是乐坛的超级巨星了。不过,成就得来不易,是靠持续艰苦练习换来的。他拉起琴来毫不费力,音符想也不用想。
毫无疑问,小时候父亲一定要他学好巴哈练习曲,对他技巧的掌握帮助很大。
友友一九七八年获选为声望崇高的阿佛利·菲舍奖的唯一获奖人,后来又获得哈佛、耶鲁及其他大学颁发的荣誉学位,又以客席演奏家身分参与第一流乐团的演出——包括美国的纽约爱乐管弦乐团、芝加哥交响乐团、波士顿管弦乐团、费城管弦乐团、洛杉矶爱乐管弦乐团及林肯中心室乐社,海外的则有英国室乐管弦乐团、柏林爱乐管弦乐团、皇家爱乐管弦乐团、法国国家管弦乐团、以色列爱乐管弦乐团及维也纳爱乐管弦乐团——足以证明友友在古典音乐界享有崇高地位。最重要的是,友友爱开玩笑的幽默感、活泼的个性、慷慨的性格和为世界各地听众“制造音乐”的热诚,使大家都很喜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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