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太高、太低

医学博士约翰·扎比利斯基身材高佻,相貌英俊,举止彬彬有礼,而夫人是位法国出生的女士,高雅的个性在热情的微笑中展露无遗。他们三位可爱的儿女——约翰、基斯度化、维拉莉——全都跟马博士学音乐。扎博士在洛克菲勒大学从事癌症的研究工作,平日只有三样爱好:家庭、医学研究和音乐。

他自然渴望可以跟随这位出色的大师学拉大提琴,但不知道马博士会不会收一个成年人做学生。

“当然收——avec plaisir——很高兴地收。音乐不分性别和年龄。”然后他又加了一句:“要有成绩,就得认真地学习。”

年青的科学家一口答应了……也确实做到了,上每一节课都以严谨的态度去对待。

有一次,扎博士上课时对着背向走廊的老师坐,而马博士的位置却看不见站在门口的友友,更不知道友友已经竖起耳朵,细心聆听从大提琴拉出来的音符。

拉到了某一处,马博士一如以往,决定要考考学生分辨音调高低的能力。

他问:“你现在拉那个音符是拉高了还是拉低了?”

扎博士措手不及;一时不能肯定,但又不想答错了叫老师失望。他抬起头来,见到了友友,友友用一只长手指往上指,给他一个提示。

“高了。”医生信口答了,完全信任这孩子的专业知识。

“很好。”老师感到很满意,然后叫他再拉另一个音符。

“那么这个音呢,是高了还是低了?”

扎博士急忙向走廊望过去:友友的手指往下指。

“低了。”他信心十足地回答。

“棒极了!”老师对学生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高兴得叫起来。“你的耳朵真灵敏。”跟着就继续和学生上课。

当马博士发现了这位学生背后的故事时,扎家马家两家人都已经成为好朋友了。每次两人想起“高了低了的一幕”时,也不禁为扎博士那双“充满音乐感的耳朵”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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