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8日:通过《遵义会议决议》(1)

2月8日,中央纵队继续在崇山峻岭中向扎西方向前进,当天到达庄子上。在这里,张闻天继续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并通过了《遵义会议决议》。这个决议的全称是:《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

在1月中旬的遵义会议上决定:“指定洛甫同志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后,发到支部中去讨论。”在遵义会议后二十多天的征战途中,张闻天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以他在遵义会议上所作的“反报告”为基础,吸收会上毛泽东、王稼祥、周恩来及其他同志的发言,并结合会后形势发展变化和新的决策,起草了《遵义会议决议》这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文献。遵义会议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解决自己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的会议。它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从幼稚达到成熟。《遵义会议决议》阐述了遵义会议的内容和成果,概括了遵义会议的精神,是集中体现这一伟大转折的历史文献。它是反“围剿”战争经验教训的总结,是党和军队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以毛泽东的军事思想为主导、又是对毛泽东关于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战术的第一次系统论述。作为遵义会议上“发言提纲”的执笔者、“反报告”的发言人、《决议》的起草人,张闻天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当然,张闻天之所以能够完成这一历史赋予的使命,同得益于毛泽东的教育、帮助是分不开的。他说过:“遵义会议前后我从毛泽东同那里第一次领受了关于领导中国革命战争的规律性的教育,这对于我有很大益处。” 应该说,《遵义会议决议》也是“毛洛合作”的杰作。

《遵义会议决议》明确指出:博古同志关于五次“围剿”总结的报告“基本上是不正确的”,“在他的报告中过分估计了客观的困难”,“这必然会得出客观上五次 围剿 根本不能粉碎的机会主义的结论”。《决议》针锋相对地提出,“不能在军事领导上运用正确的战略战术”,“对军事领导上战略战术基本上是错误的”,正是第五次“围剿”不能在中央苏区粉碎的主要原因。

《遵义会议决议》(以下简称《决议》)用大量篇幅,通过反“围剿”战争中正确的与错误的两种战略战术的对比,极有说服力地论证了上述结论,系统地批判了博古、李德军事领导上战略战术的错误,系统地论述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红军集体创造的、符合中国革命战争规律的战略战术原则。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在运用兵力上,应“集中优势兵力”而不是“分散兵力”。

《决议》批评单纯防御路线的领导者,“为了抵御各方面敌人的前进,差不多经常分散(主要是一、三军团的分散)兵力”。“这种分兵主义的结果,就使我们经常处于被动地位,就使我们的兵力处处薄弱,而便利于敌人对我们各个击破”。《决议》论述了正确的原则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敌人”。指出只有这样才能使红军经常掌握住主动权。

粉碎堡垒主义的方法,是“运动战”而不是“阵地战”。

《决议》指出,单纯防御路线的领导者“绝然否认过去运动战的经验,绝然否认诱敌进来给以消灭的战法”。他们制造了一种“胜利只能起始于战术的理论”,以为只有分兵抵御与短促突击才能对付堡垒主义。他们抛弃了红军的特长运动战,而采用了对敌人有利而对红军极端不利的阵地战,导致了战争的失败。《决议》论述了用运动战粉碎堡垒主义的战略战术原则:“在堡垒线内即是待敌人前进时大量消灭敌人的部队;在堡垒线外,即是在红军转到广大无堡垒地带活动时,迫使敌人不得不离开堡垒来和我们做运动战。”

对付敌人持久战的方法,是整个战争的持久战与战役的速决战而不是相反,应“保持有生力量”、“等待有利时机”而不能采取“拼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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