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咆哮了一会,断然指责我是骗子,但最终还是把钱交给了我。其他几家公司倒没有这么折腾,其中一家的经理在研究了我所操作的冷门股之后,不但执行了我的委托,还私下给他自己也买了一些,赚了点钱。这些家伙并不担心被客户控告欺诈,因为他们通常在技术上做好了司法防卫准备。他们不在乎被人说他们精明,这伤不着他们,可一旦被冠以赖账的名声,那对他们可是致命的。因为一个客户在他们那儿输钱并不是什么事儿,可一旦客户赢了钱却拿不到,却是投机公司戒律中最严重的一条忌讳。
我从所有5家公司那儿都拿到了钱,可这10个点的震荡,结束了那段从骗子身上剥皮的愉快时光。对于那些他们用来欺骗几百个可怜虫的小花招,他们也开始提防了。我恢复到了正常交易,可市场总是和我的系统配合不上,也就是说,因为他们限制我的交易规模,我使不出杀手锏来。
我这样做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这期间,我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在这些公司里赚钱。我过得很舒服,买了辆汽车,并且花钱毫无节制。我需要赚到一笔资金,但在此同时我还要生活。如果我操作对了,我的钱就花不完,我就总能存下钱来;而如果我操作错了,我赚不到钱,也没得花。我说过,我已经存下了相当数量的一笔钱,而且在这5家公司做也赚不到太多钱了,于是我决定重返纽约。
我有自己的汽车,于是邀请一个也是投机客的朋友和我一起开车去纽约。他答应下来,我们就上路了。我们在纽黑文(New Haven)停下来吃晚饭。在饭店,我碰见一个老熟人,他也是个投机客。他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其中一件是这个镇上有家投机行,也有电报线,生意相当不错。
我们离开饭店后继续向纽约行驶,不过我是沿着投机行所在的那条街开,想看看它的样子。我们找到了它,没有抵抗住诱惑,停下车走了进去。厅里并不怎么豪华,可是我看到了熟悉的行情板,还有客户,以及那里正在进行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