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男:祝夫人知道这事坏了菜,得赶紧对老头子说明白。
女:且不言老夫人去见祝员外。
男:再表表梁山伯来找祝英台。梁山伯迫不及待,忙走进周师母卧房中来。
女:周师母忙把扇坠交给梁山伯。
男:接扇坠我不由喜笑颜开。辞恩师整行装精心穿戴,带领着小书童走下山来。回到家中见母亲躬身下拜,然后把定亲的事情说个明白。
女:老母亲听此言喜出望外,我的儿你赶紧去访祝英台。
男:梁山伯过南山来得好快,来到了祝家庄的祝家宅。轻抬手,把门拍。
女:……”
台上的男女演员正动情地演唱着二人转传统曲目“楼台会”。
“大表哥,你也在这啊!”突然薛少浦的旁边走过来一个身材精瘦、身着白色马褂、梳着大中分的青年来。此青年笑嘻嘻地轻轻拍了拍薛少浦的肩膀。
薛少浦微怔,侧首看了一眼,淡淡道:“庆喜?你跟谁来的?”
这个被薛少浦称作庆喜的青年全名叫唐庆喜,是薛少浦老姑家的孩子。薛苍亭有兄弟姐妹四人,薛苍亭是商人,薛苍阁是农户,薛苍亭的大姐远嫁到三江,音信全无,剩下一个最小的妹妹,竟然和一个赌徒私奔。后来那赌徒被人追债乱刀砍死,这个最小的妹妹也疯疯癫癫的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最后,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一直在薛家山货店谋营生。此人好吃懒做,说是谋营生,其实就是薛家在养着他,给他口饭吃,也算亲戚一场。由于薛苍亭的这个小妹妹和薛苍亭之间相差近二十岁,所以薛少浦要比他年长很多。他和薛洞天差不多大,也就比薛洞天大四五岁。
唐庆喜贴到薛少浦身边坐下,露出焦黄的板牙,说道:“回大表哥,我跟一个日本商人朋友来的,没想到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唐庆喜挨得很近,张汉章反感地瞥了一眼唐庆喜,没有说话。薛洞天也厌恶地看了眼唐庆喜,然后依旧转头看戏。张凤儿微微侧首,正好和唐庆喜四目相对。唐庆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冲张凤儿眨了一下右眼。张凤儿脸色骤红,面朝戏台。
“呦,亲家也在这儿啊,呵呵。上午出去办事儿了,也没看着你。”张汉章上次来过薛家,唐庆喜一眼就认出来了。
张汉章强露微笑,点了点头,不屑再多言语。
“庆喜,你说和谁来的?”薛少浦眉头一皱,问道。
“哈尔滨商社的一个朋友,来咱们北隆做皮毛生意,叫武田信夫。”唐庆喜眉毛高挑,似乎来了精神,“这个武田信夫为人那叫一个讲究!请我下馆子,还给了我两盒日本国的香烟呢。”说罢,唐庆喜就从兜里掏出一盒写有日本字的香烟来,给薛少浦和张汉章一一递上。
张汉章本来就是个仇日分子,对于唐庆喜结交日本朋友听来就甚是反感,至于这烟他更是不会接过。张汉章没有转头看唐庆喜,目光依旧投向戏台,不屑地说道:“张某人从不和日本的人和物打交道,这烟还是庆喜兄弟自个儿留着慢慢品吧。”
唐庆喜见张汉章不接,还用言语呲瞪了一番自己,心中有些不爽。但是看在薛少浦的面子,才只得笑呵呵地说道:“亲家真是个好人,好人啊。大表哥,你来一支吧,这烟丝才好呢。”唐庆喜一直抬着给薛少浦递烟的那只胳膊。
薛少浦摆了摆手,岔开话题,面色一冷,问道:“庆喜,店里没事儿了吗?你至于闲到陪日本人来看戏了?明早上还要出去接一批山货,你不回去准备一下?”
唐庆喜见薛少浦面色一冷,收回那支香烟,笑嘻嘻地点头道:“哎哟,大表哥,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我回去了。你们看着啊,呵呵。”说着冲坐着的四个人依次点点头,一脸恶心的笑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