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站练兵之时,繁忙的工作之余,袁世凯还坚持参加天津的维新活动。这个时候,他的基本政治态度就是改革。他说:“国政腐败,必须积极变法图强,方能有转机。”一句话,人家不是装的,人家是真心维新。可以说除了徐桐那样的老顽固,甲午战后主事的官僚们,没有一个不想着维新的。只不过对于一个嗜睡的恐龙,不加重些刺激,它是没反应的。
1897年(光绪二十三年),刺激又来了。德国强占山东胶州湾,其他列强紧随其后,英国要租威海卫,俄国干脆派军舰占领旅顺、大连湾,法国要租广州湾……由此引发中国新一轮的民族危机,维新变法的声浪也随之高涨。这让在南方又是教书又是写书、又是办报又是移民的康有为再次激动起来,他放下手头的一切,重新北上了。第五次上书清帝,提出上中下三策:上策是“采法俄日以定国是”,中策是“大集群才而谋变政”,下策是“听任疆臣各自变法”。在这次上书中,他还说出了别人不敢说的话:“职恐自尔之后,皇上与诸臣,虽欲苟安旦夕,歌舞湖山而不可得矣,且恐皇上与诸臣,求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矣!”
伴随着康有为上书的高潮,袁世凯也在用自己的门路影响当权人。这个时候,他已经被提升为直隶按察使(仍专管练兵事宜),但仍没有直接向光绪皇帝上书言事的资格,只可上谢恩、接印等例行奏报的折子。所以他选择给翁同龢上书,这就是著名的《上翁同龢变法说帖》。为了说明袁世凯变法的诚意与变法的见识,有必要全文展示一下:
谨陈管见。窃维自古之天下,不能无非常之变。遇非常之变徒諰諰焉蹙额疾首,诿为时数之适然,而日听其陵夷衰微,不肯破胶固拘墟之成见,急起变法以应之,恐卒至于束手待毙,而不可就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