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2

由于缺乏古代资料,月复一月的哈德良统治的琐事可能让我们困惑不已,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对这个神秘莫测皇帝的个性有了大量的认识。根据背教者朱利安(Julian)(他通常和哈德良、马可·奥勒留一起被认为是三个超高智商的皇帝)的描述,哈德良是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表情严肃的男人;一个熟知各种艺术,尤其擅长音乐的能手;他总是盯着天堂,窥视隐蔽事物。他满脸大胡子得证于一些资料来源。虽然留胡子最初只是为了遮盖他脸上的麻子和其 他缺点。他个子高挑风度翩翩,眼睛深邃明亮,体格强壮,头发卷曲。开始时说一口西班牙口音的拉丁语,但通过刻苦学习,很快纠正了口音。他是一个身材健美的怪人,总是大量步行和骑马。他骄傲于自己高强的武艺,比如打猎,尤其擅长于用标枪射杀狮子。精力充沛是他最明显的特征——不只是那种一圈又一圈地巡视其帝国疆土的满地球奔跑,还有持续不断地行动和从事大量的新鲜项目。哈德良因此而改变了罗马的面貌,重建了万神殿,增加了罗马广场,建起了一座大厦(现在的圣安杰洛城堡)。他总是不耐烦,并急匆匆的。有这样一个关于他急性子的故事。在一次旅途中,他经过一个小村子,一个妇人走上来提出一个请求。“我没有时间。”他回答道。“那就别当皇帝了。”她强烈还击道。据说哈德良非常震惊,回去并认真地听取了她的诉求。 

哈德良的特点和个性可以做以下三方面的总结和分析。首先,是他的态度和行动。从表面上看,显得既不是善良也不是邪恶。他既拥有完整清晰的记忆力,也拥有照片式的记忆。他一旦看人一眼,便能够记住那人的面孔。他对国家预算了如指掌,就如同普通人对自己家庭账户的了解一样。用现在的话来说,他是我们叫做的“多面手”:他可以同时说、听和交谈而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他还非常机智。当他拒绝了一个头发花白的人的请求后,这个人染发后又来表达相同的请求,认为皇帝肯定认不出他了。哈德良坏坏地看着他说:“我已经拒绝了你父亲同样的请求。”他的很多行为都非常谨慎,但在政治管理上表现出精明的洞察力。他勾销了国库9亿塞斯特斯的应收债务,在罗马广场销毁了税务文档,让所有的债务人欢欣鼓舞;他宣布给士兵双倍的捐助。他狂热地喜欢希腊,沉醉于雅典,迷恋于古代希腊伊洛西斯城的神奇传说。实际上,他如此喜欢希腊的一切东西,以至于他的对手们称他为“希腊迷”。他也吃家常便饭,但私下里他是一位美食家:他最喜爱的是一种叫特托法么库姆的美食,由野鸡肉、母猪胸脯肉、火腿和油酥点心混合而成;他还喜欢拿这个美食开玩笑,称这满足伊比鸠鲁公式和“四重药效”。 

其次,我们必须考虑作为一个“好”哈德良所需的证据。他拒绝了元老院颁发给他的“国父”的称号,理由是奥古斯都直到晚年才获得此殊荣。这似乎是谦虚的表现,但这也许只是用来调笑元老院的一个聪明的策略而已。他对传统标准的支持,尤其是他要求元老们和骑士们如果没有穿着标志其地位的白色托加就不得在公共场所露面,为他赢得了喝彩。虽然他和图拉真几乎在每个方面(除了他们都有西班牙血统以外)都不相同,但他坚持把神圣的荣誉给予他的前任——图拉真,一个曾经考验过他的男人;他尤其坚持参加狂欢酒会。但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是,公元119年,他的第三任执行官任期后,他没 能再次保住其执政官职位。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图拉真在其做皇帝时做了五任执政官。更不用说更早时候的弗拉维王朝的皇帝们了,他们是臭名昭著的“贪婪”于执政官官职的皇帝。尽管有这样那样的很多缺点,哈德良拥有众多才智确实无可否认。他证实了,罗马帝国的繁荣必须扎根于亚洲和非洲的广大乡村,这尤其显示出了他的远见卓识。他勇敢地让农业生产得以复兴。他试图处理非洲的大庄园主和税务官们征收的极高赋税。改变了农民对农业生产的冷漠和疏远情绪,该情绪已经导致了庄稼地和葡萄园的衰退。不幸的是,由于他铺张浪费大兴土木的花销、无休止巡游的开支和统治期间其官僚机构的大肆膨胀,他自己又毁掉了自己经济改革的成果。而且,他疏远了罗马大众,因为在他的修建工程中,他毁掉了建于马尔斯广场之上的大剧院;并且错误地宣称,所有他的不受欢迎的措施,都是图拉真在灵床上嘱咐他的;这些行为理所当然地为他赢得了“骗子”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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