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帮她们按摩的小妹妹都笑出了声,许佑恬脸上憋得通红,活像被煮了的螃蟹。
“那不是重点!”她恼得加重语气,强调道:“重点是闪电式恋爱都不靠谱。我告儿你,我们这是论持久战呢,彻头彻尾了解了再说也不迟。”
谭音立刻嗤声:“等你连他头上有几根毛都一清二楚的时候还有什么好谈的呀,那时候就只剩互相挑毛病的份了。哎对了你看,就像你跟你那谁……”
“你快给我打住了。我可得提醒你谭音同志,你正在破坏我们美好的假日。”许佑恬都能猜到她下面要说什么,赶紧出声制止。刚才一路上来的时候谭音就不停地旁敲侧击,弄得她原本好好的心情都遍布了压抑的气息。
“……小样儿。”谭音摸了摸脸上的紧绷,说话含含糊糊:“这儿的年卡是谁给你办的呀?吃水不忘挖井人哪,陆一宸怎么偏偏没教你这个道理?”
许佑恬长长地吐一口气,右手握成拳头捶了捶自己胸口,然后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谭音也不理她爱不爱听,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哎我还听说啊,他最近可凶了。那天有个小职员家里有点事,不就晚到了一会会么,就被你一宸哥哥骂得狗血淋头的嗳,那张脸都把人女孩子吓哭了……你说说,你们这破事搞得他气血旺盛怒火中烧的,受害的可是广大无辜的群众。”
“冤枉啊,他本来就那么凶,人人得而诛之。那些无辜群众应该向我学习,联合起来反抗。”许佑恬一蹙眉,额头上的面膜都被定出了个小褶皱。
她在心里轻轻一叹,同情那个挨骂的女职员,其实只能怪那她自个倒霉,陆一宸最不喜欢人家迟到了。她自己可是有切身体会的,那职员只不过被说两句而已,她可是痛其体肤,结结实实地挨了他的揍。
想到这个,她又陡然想起那天挨的一巴掌,鼻腔里不由自主地哼了一下,难过得鼻头又要发酸。
过了一会,许佑恬又挥挥手问:“等等,你刚才说你听说?你听谁说?”
谭音脱口而出:“方朔远啊。”
“哟哟,我还奇怪呢最近您怎么那么不爱搭理我了,原来是有了新欢就忘了妹妹我。让我想想……”许佑恬不紧不慢别扭着腔调道:“哦想起来了,你俩是不是在我上回那个毕业演出勾搭上的?还得谢谢我这媒人吧?”
“……”
“哎咋不说话了呀?刚才不是还说得挺顺溜的吗?”许佑恬咄咄逼人,手指在床沿滴滴答答地点着,语调也暖了好几度,马上变成了标准的八卦女:“快快,告诉我,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几垒了?”
“靠你还懂几垒?!你丫不是纯洁美好的心灵吗?”
“没辙。”许佑恬这会贫上了:“总跟您老混在一块,还能指望纯洁美好吗?”
“……”
到了约定的那天,许佑恬收拾一新,全身上下无一不细细地打扮,还用卷发棒自己做了个简单的发型。然而她决计不会想到的是,卫斌扬口中说的好玩刺激的活动居然是赛车。她随他到达那个空旷又满设障碍的场地,顿时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姑娘一样瞠目结舌。毕竟在此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把面前这人儒雅的气质和这项略显奔放的娱乐联系在一起,她还以为他口中的私人聚会不过是在某个豪华的别墅内歌舞升平吃吃喝喝。
卫斌扬听了她的话,半身伏在方向盘上,好看的眉毛轻轻地扬起来,眼角溢出了笑。不知怎么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整个人比平日更神采奕奕:“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是在说我死板而无趣?”